“守不守法的你说了可不算,窝藏贼人你可知道后果?” 那神策军士兵的声音冰冷,如同寒铁撞击,透着浓浓的威慑力。
刘书德身体一颤,连忙更加恭敬的赔笑道,“军爷明察,小店哪敢做这种违法的事。”
“哼。和他废什么话,搜一下便是,若是没有,咱们还要赶紧去查下一家。” 先前说话的那人满脸不耐烦,朝着门外等候的神策军招呼了一声。
“呼啦啦” 一下子进来二十多人,其中几个神策军士兵开始挨个对一楼大堂的书生验明正身。那些书生们原本正沉浸在读书谈天的惬意氛围中,被这突如其来的阵仗吓得不轻,一个个战战兢兢地配合着。
其余的人则顺着楼梯迅速上了二楼和三楼。他们的脚步声在木质楼梯上发出沉闷的回响,仿佛每一步都踩在人们的心尖上。雅间的门被一间一间粗暴地打开,伴随着门轴发出的 “嘎吱” 声,里面的客人被吓得发出阵阵惊呼。
很快,他们就到了刚才陈海为阿离包扎的那一间。
门,没有任何阻碍地打开了,一名神策军的人站在雅间的门口,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屋内。
只见雅间里面空无一人,一个圆桌几把椅子,除此之外就别无他物了。只是那窗户并未掩上,窗外的冷风吹进来,带着一股冬日寒凉的冷气。
那神策军士兵嘀咕了一句,但还是转身向同伴汇合去了。
三楼之上,灯火辉煌如同白昼,明亮的烛火将整个空间映照得暖意融融。
宋濂、杜子腾和云枫三人正围坐在一张精美的雕花桌旁闲聊。桌上摆放着几碟精致的点心和几壶香醇的美酒,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宋濂轻轻晃动着手中的酒杯,里面的酒水在烛光下闪烁着迷人的光泽。他看向杜子腾,眼神中带着好奇,开口问道:“子腾兄,你上次说的那姑娘,后来怎么样了?”
杜子腾听到这个问题,脸上顿时浮现出一抹惆怅之色,他微微叹了口气,缓缓说道:“那姑娘并未对我假以颜色,想来是没看上我。” 说罢,他轻轻放下手中的酒杯,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失落。
宋濂听闻此言,不禁诧异道:“以子腾兄的才学,竟也不能入那姑娘的眼?这可真是令人意想不到啊。”
杜子腾又端起酒杯,呷了一口酒,那辛辣的酒水顺着喉咙流下,却仿佛无法浇灭他心中的愁绪。他故作潇洒地摇摇头,苦笑着说道:“我本欲用真心打动她,故此每日都去东市那里寻她。我绞尽脑汁,时时找些话题来与她说,只盼能与她多些相处的机会。” 说到这里,他的脸上微微泛红,似是有些难为情,“不怕两位兄长笑话,或许是我太过急切,那姑娘许是觉得烦了,竟然再也不出现了。我在东市寻了她许久,却再也不见她的踪影。”
宋濂在一旁轻轻点头,若有所思地说道:“这样的话,那女子确实是无意了。只是看那女子既然出来摆摊,想必家境不是很好。”
杜子腾再次点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愁容,眼神中带着担忧说道:“是啊,现在她因为我不再摆摊,我心中实在是愧疚。我时常在想,不知她家里还有没有别的生计,若是只为了避开我而断了生计,那我着实心里难安了。”
云枫温言说道:“子腾兄,你也不必太过担心了。没准她不在东市摆摊,可能去了别的地方。这长安城中市集众多,她或许只是换了个地方继续营生呢。”
宋濂也跟着点头附和。
许是为了转移杜子腾的注意力,云枫清了清嗓子,率先谈论起近来长安的时事。话题一转,又说起了诗词。
宋濂眼睛一亮,像是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说道:“听闻陈海又做出了一首《登高》,此诗可是得到了国子监蔡琪博士的首肯呢。”
云枫在一旁听闻,不禁点头附和道:“是啊,此诗一出,可谓是惊艳四座。那诗中的意境、用词,无不精妙绝伦。以后若是再想写秋天相关的诗,确实不好做了,感觉都难以超越他这首《登高》了。”
“又何止秋天,怕是以后七律都不好做了。”宋濂摇头苦笑道。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话题又渐渐谈论到白鹿客栈的事。
云枫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说道:“你们可知道,那白鹿客栈的白墙上有很多佳作啊。来往的文人墨客,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