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衣低眉顺眼的瞅着陈海,忽然噗嗤一下乐出声来,“姐姐说你是个好人,果不其然。”
陈海摇头苦笑,“青芷姑娘谬赞了,此事因我而起,我自然是要负责的,‘好人’二字实在当不起。”
“这样吧,你容我洗漱一番,我们在这里等一个人,然后带你去一个安全的地方。”陈海忽然想起有一个地方,即使左应枫知道彩衣就在那里,借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前去索人。
彩衣喜出望外,“多谢公子。”
陈海连忙让彩衣坐着,自己则躲起来赶紧把衣服都穿好,毕竟现在是同处一室的情况下,还是要注意一下的。
“阿嚏~”彩衣有些莫名其妙,好端端的怎么打了一个喷嚏。
同一时间,潇湘馆。
神态自若的青芷坐在案几旁沏了一盏茶,茶香袅袅,然后抬眸看向屋子里转了一圈又一圈的刘妈妈。刘知红已经在房间里转了一上午了,嘴里也骂骂咧咧了一上午。芽儿缩在青芷身后,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而小蝶则是跪在地上,轻声啜泣着。
“哭什么哭!丧气鬼~”刘知红无处宣泄心中的怒火,只能朝着跪在地上无辜的小蝶吼道。她瞪着眼睛,仿佛要把所有的不满都发泄出来:“老娘养了你们这群白眼狼,真是瞎了眼了!”
“妈妈,喝杯水吧。”青芷等茶不烫了方才端起,双手递给刘知红。
“唉~”刘知红叹了口气,骂了半天也是觉得有些口干,便接过茶杯,仰头一饮而尽。水顺着喉咙滑下,带来一丝清凉,让她稍微冷静了一些。
“你说说,她怎么就这么不省心呢?好端端的惹得一身骚?平日里老娘教的那些话,都听到狗肚子里去了吗?我看呐,她一准儿是瞧上那个长安来的小白脸了,人家随口一问,她就可劲儿的往上贴,什么话都透给人家,到头来还不是给我惹来麻烦?”刘知红气呼呼的抱怨道,兴许是走的累了,索性一屁股坐在凳子上。
“妈妈您消消气,别再气坏了身子,彩衣是知道您最疼我们的,若是知道你因为她气病了,也一定会想尽办法回来见你的。”青芷自然知道刘知红是刀子嘴豆腐心,别看骂的这么凶,其实心里还是很在意她们的,否则今儿早上也不会一听到左应枫过来赎人,便立马冲上去拦住对方,同时派人叫自己去把彩衣送走。刘知红顶住左应枫的压力,施展她八面玲珑的巧舌寸步不让,直接说彩衣已经赎身走人,不再是自己潇湘馆的人了,让气势汹汹分明没带着善意的左应枫碰了一个不软不硬的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