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就是如此严重。”
陈嵁闻言沉默了好一会儿,握着拐杖的手指关节都因为过于用力而呈现出白色,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
“老了,老了,果然就不中用了。”陈嵁自哀自叹。
“大叔公不过是当局者迷,爱子心切罢了。”陈海宽慰道。
“唉,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启平早就已经与白家签订定了契约,此事木已成舟,变无可变。说起来这都是我的责任——我虽然已经不问家中生意,暗地里却还是横加干预。说起来,启安最懂事,这些年为了家里的生意奔波劳累,从来也没听他跟我诉苦过,启平混账些,我却对他疼爱有加。果然人老了,就糊涂了。”
陈海正要宽慰几句,只听得陈嵁又道,“我虽已幡然醒悟,却是无法可想了;只是我那孙女,我自会过问。”陈嵁说完一扫之前颓废的神情,终于露出一丝果决之意。
“大叔公能想明白就好,至于陈家生意上的事,倒也还不至于像大叔公想的那么严重。”陈海笑了笑接着说道,“我于日前有幸获得一种变异桑蚕,可吐金丝,我们称之为金蚕;此事我已经与陆家达成协议,我和陆大海都认为这种桑丝一旦培育出足够的规模,足可以引发一场桑丝行业的巨变。我已经准备好了一批桑蚕准备给大伯这边加以培育,相信到明年即可初具规模。”
“竟有这样的事,这可真是,真是太好了!”陈嵁说着竟然激动的从座椅上站了起来,陈海赶忙起身安抚陈嵁重新落座。
“金蚕的事,我打算交给大伯那边来做,至于桑农那边倒是好说,只需要陈家和他们签订契约禁止对外泄露即可,这金蚕长相与普通桑蚕无异,唯有吐丝时通过桑丝颜色才能加以分辨,故此也好保密。”
“好好好,贤侄孙,你肯将这等好事送于我家,我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陈嵁有些语无伦次。
“大叔公哪里的话,我们本就是同宗同源的一家人,何况大伯那边这边还帮了我大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