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蒲家院子里。
蒲光甲身穿绸缎衣衫,上衣半敞,老神在在的吃着婢女投喂的葡萄,身旁,另一个婢女正在给他揉肩。
“噗。”蒲光甲一口吐出葡萄皮,一个仆人立马跪在地上将葡萄皮捡起。
“大少爷”房管家从外面走了进来,朝着蒲光甲尊敬的称呼道。
“怎么样了?”蒲光甲眼皮不抬,继续吃着葡萄。
“回禀大少爷,陆家和左家还是像往年一样,今年咱们蒲家采购的事,我已经与他们初步敲定了,只是因为江南东道今年水灾,眼下来淮南道采购丝的商户增加了不少,陆家和左家的意思都是丝的价格需要往上提一提。”
“哦?他们想提多少?”蒲光甲睁开眼睛看了看房掌柜。
“照着去年的价格,再往上提一成,他们说是考虑到蒲家和他们是多年合作的伙伴,否则,还要提的更多。”房管家开口说道。
“无妨,我当是多少呢,咱们离开长安前,父亲他们就预料到会有这种情况,就算我们蒲家在扬州有官府的关系,但是他们两家也有呀,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他们丝上面涨得价,我们做成丝绸也要涨的,左右我们都吃不了亏。”
“是,老爷说的话我都记得,大少爷放心,但是涉及到价格的变化,我还是要报与大少爷知道,然后才能去回那两家。”
“那就答应了他们吧。”蒲光甲又闭上了眼睛,享受着婢女的按摩。
“是,只是这事需要大少爷出面代表蒲家签订契约才行。”房管家擦了擦汗,这位大少爷在真当自己是出来游山玩水了,怎么能什么事都不操心呢。
“真麻烦,起开。”蒲光甲颇不耐烦的屏退在身边侍候的婢女。“那件事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