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影、雅君点头同意。
“我和阿庆也凑个热闹。”黄师在旁说道。
“好,那还有谁参加?”大兄问道。
船舱中只剩下四人,铁堂看上去比较木讷,侯风是个护院,贾道长和法生,一个估计道经还行,另一个根本不想参加,四人估计没有一个愿意搭理大兄,沉默了会,估计贾法师有点抵不住压力,说道:“我和法生参加吧,其他的人,让他们在旁边做个评判,这样可好?”
“好,那就这么定了。”估计大兄终于凑成了吟诗派对,心满意足,当即说道:“我们现在这长江上,马上就进入娄江了,经娄江可直抵姑苏,不如这诗就以水为题,如何?”
“好,就以水为题。”众人皆点头赞成,唯有陈凡这个郁闷,贾法师就帮他决定了参加,大兄直接忽略了他的意见,当下唯有不发声,微笑点头附和着,“不过这比下棋要好。”陈凡自我安慰。
“那我就先来一首,这终日行在长江上,偶得一首,拿出来献丑。”大兄拱拱手,也好意思说出这诗是之前作的,随即吟道:“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
“确是一首好诗,描述了江海相连,明月当空的春江月夜图,可惜现在是夏天,也还没到海边。若是大兄在春天,坐船顺江而下,行至海边,明月当空,吟出此诗,那情景交融,堪称绝妙。”陈凡心中暗暗点评。
在座的,学问都是有点的,各自点头叫好。
玉影说道:“那我也献丑了,我就不临场现做了,我背一首,来自诗经,题为《蒹葭》: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萋萋,白露未晞。所谓伊人,在水之湄。溯洄从之,道阻且跻。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谓伊人,在水之涘。溯洄从之,道阻且右。溯游从之,宛在水中沚。”
“河边芦苇青苍苍,秋深露水结成霜。意中之人在何处?就在河水那一方。逆着流水去找她,道路险阻又太长。顺着流水去找她,仿佛在那水中央。”陈凡心中默念,同时暗自评价道:“玉影的声音低沉而又婉转,这要是抚琴赋诗,就等于是在吟唱了。看来这诗念的好,也是一绝。”
“可惜,可惜!”大兄看玉影念完,在旁说道,“如此佳句,没有琴音相和,实在可惜。”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大兄是希望玉影能用琴音再合一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