恺撒轻笑一声:“当然。”
圣堂内,回荡着母子俩的温言细语,多是那金发少年诉说,温婉女子仔细聆听。
也不知过去多久,母子二人的对话终于告一段落。
这里终归是属于逝者的安息之所,还是不要打扰其余人休息为好。
身着素纱长袍的古尔薇格如往那边牵着恺撒的手,往米兰大教堂的正门走去。
“妈妈,我打算让夏先生当我的教父,你觉得如何?”
临近大门时,恺撒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在西方,教父等同于孩子的第二监护人。
意大利许多小孩出生后都要去教堂做洗礼,由生父指定一个人做为孩子的教父,而往往那个人就是他最信任的朋友。
但加图索家族太过强大,恺撒又是注定会领导着加图索家族走向辉煌的男人,根本没有人配当他的教父。
所以,这个位置一直都是空缺的。
古尔薇格轻轻颔首,表示无条件支持他的决定。
她以前听过一句华夏的名言,很有道理:
近水楼台先得月。
从刚才的交谈中,她能听出自家宝贝儿子貌似有了意中人,且原先还是有婚约对象的那种。
西方不比东方保守含蓄,她只知道儿子喜欢的,那就一定要帮他追到手!
加图索家族已经站在了覆灭的边缘,她不会也不可能让儿子主动接手这个烂摊子,未来要是能去往华夏生活,或许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推开教堂大门,恺撒发现布加迪威龙依旧停在原地,但驾驶座上的夏狄却已经消失不见。
上前查看,发现方向盘上贴着一张纸条,是夏狄的留言。
“怎么了吗?”古尔薇格好奇询问。
“没事儿,只是他先回去帮忙处理加图索家的事情了。”
恺撒将纸条装进兜,打开副驾驶的位置想要邀请妈妈上车,然而下一秒他的手却被抓住。
古尔薇格从他口袋里摸出纸条看了眼,嘴角微翘:“你不乖哦。”
将恺撒推到副驾驶的位置,把花放到他怀里,古尔薇格自己坐在驾驶座上,启动了布加迪威龙。
……
罗马,加图索家半山城堡。
弗罗斯特幽幽醒来,感觉浑身腰酸背痛,好像被人塞进柜子里关了一晚上。
睁开打量着四周,发现自己还在书房,“睡”前的记忆也在此刻浮现。
“恺撒这家伙,太胡闹了!”
“还有那个叫芬格尔的家伙!”
弗罗斯特想到昨晚被捆成那个羞耻的模样,就感觉血压有点高。
正想拿点降压药缓解下,就听书房门传来吱呀一声,接着一个嘴里叼着鸡腿的家伙便推门而入:“啊,我怎么了吗?”
循声望去,弗罗斯特发现进来的赫然是芬格尔,这家伙此时正一手快乐水,一手拖着被滚成毛毛虫的庞贝。
这家伙估计是遭到了刑讯逼供,脸肿的像个猪头。
瞧见此景,弗罗斯特额头青筋暴起,强忍着拉开抽屉拿枪的冲动,沉声道:“你们究竟想干什么?”
“屠龙啊,还能做什么。”芬格尔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着这位代理家主,将庞·毛毛虫·贝扔到角落,他摸出一个U盘丢给弗罗斯特。
“自己看吧,里边有你想要知道的一切。”
弗罗斯特闻言一愣,将信将疑地看了眼芬格尔,见他压根没什么表示,坐在沙发上开始啃他的超级手枪腿,时不时还灌两口可乐,暂时放下心来查看。
为了防止家族隐秘泄露,他还想把网给断了,但一想自己昏迷这段时间,有啥秘密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便也没有多此一举,插上U盘看起了里边唯一的录像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