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能见到夏诺小姐让您感到激动不已啊。”帕西唇角微翘,笑得像一只阴险狡猾的小狐狸。
这半年多来,他俩早已成了最值得信任的战友,在单独相处的时候无需维持森严的上下级关系。
那层可悲的厚障壁被打破,彼此可以随意开些无伤大雅的小玩笑。
恺撒也并没有让人看穿青春期少年心思后的窘迫,反而大大方方地承认:“有她的关系,但不全是。”
在今年二月份的时候,诺诺和她老妈又一次来欧洲访友,成功见到了几个许久不见的旧友,还险些惊掉了他们的下巴。
毕竟一个已经确认死亡的人重新出现在面前,任何人都无法维持淡定,不过这些都被诺诺妈用假死糊弄了过去。
欧洲之旅的最后一程,就是曾在二战期间留下过浓墨重彩一笔的意大利。
当然,诺诺美女并未特意拜访加图索家,只是前往国中之国梵蒂冈的时候,碰巧遇上了前来弥撒的恺撒与帕西。
虽然此前从未见过面,但毕竟诺诺母女俩特征太过明显,欧洲基本只有凯尔特人有红发,而这俩又是明显的亚裔面孔。
其中诺诺的长相还和他当初在日本屠龙的小伙伴绘梨衣有三分相似。
这要是还认不出来就有鬼了。
后续的发展也没有什么,就是恺撒以地主的身份带着诺诺和她老妈在意大利玩了一圈。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加图索家的人没有发现端倪,但想来应该是某个神通广大的家伙暗施术法“遮掩天机”了。
等诺诺回国,两人没有再见面,但偶尔也会在网上聊天。
因为同时拥有路明非和诺诺的好友,所以他经常会刚肯定路明非做的对,又要听诺诺在那里抱怨路明非这家伙跟防贼似的防着她。
从心而论,恺撒十分支持路明非,近朱者赤近夏者黑,他不希望到时候诺诺变成一个翻版夏狄。
很快,两人领着车队抵达了位于罗马拉齐奥大区的菲乌米奇诺国际机场。
将一水儿的豪车停在vip停车场,恺撒领着帕西前往出机口等候。
白种人普遍长相偏老,或者说早熟,恺撒和帕西虽然才十五六岁,但光看面相的话已经是个成年人了。
所以,这也是他们敢未成年人无证驾驶的底气。
看了看时间,距离华夏的班机还有点时间,恺撒和帕西准备先去vip候机室坐坐。
没办法,他俩长的太好看了,站这一会儿的功夫,就有不少姑娘在明送秋波,再待一会儿怕是能收到写着电话号码酒店房间号的小纸条了。
欧美的姑娘生猛的很,可不像亚洲那般含蓄。
来到vip候机室,恺撒刚要开门就察觉到不对劲。
这里边怎么有人?
还隐隐有一股子炸鸡汉堡的香味儿?
谁这么接地气,在这地方吃油炸快餐食品?
疑惑着,恺撒推开门,映入眼帘的便是一个瘫在沙发上望天打饱嗝的灰发男子,轮廓有些圆润,但光看五官还是能看出此人曾有着不下于他的英俊。
听到开门声,沙发上那身形如熊粗壮的男人转过头,脸上的表情逐渐转化为惊喜:“哟,这不是恺撒吗?好久不见,又变帅了啊。”
听见这略有些耳熟的声音,恺撒也在记忆中找到了对应的姓名,他有些难以置信地说道:
“你是……芬格尔?”
上前几步,恺撒走到近前看着格子衫休闲裤,坐下挺个小肚肚的男人:“这……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明明上次在东京见面的时候,这还是个手拿两米大刀的绝世猛男,甚至今年寒假的时候,对方还因一己之力拖住两位龙王而名噪一时。
怎么才几个月的功夫,就已经变成一个……用日本那边的话来说,好像是叫什么OTAKU?
而芬格尔半点不介意恺撒这异样的目光,只是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肚子,顺手将桌上的包装袋扫进垃圾桶,稍稍坐直几分后,用一种过来人的语气说道:
“有了爱情的滋润,人就会不知不觉的变胖。等你以后找到心爱之人,也会明白何为幸福的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