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关键的信息是,绘梨衣她哥刚刚遭遇了一场背叛,导致他对蛇歧八家的人没有半分信任,宁愿拖着重伤之躯在猛鬼众控制的地盘躲躲藏藏,也不愿意向效忠家族的帮会求援。
难怪他回国后没有第一时间寻找绘梨衣,原来是被家族里的老家伙背刺了。
“蛇歧八家,你们真该死啊!”
此时路明非脑海中浮现出无数个关于背叛与复仇的故事,源稚生在他眼中的形象也成了一个单纯无知有着清澈又愚蠢眼神的大学生。
看在绘梨衣的面子上,以后让老夏头给他补补课吧,这么大个人了不能和小孩子一样天真,对别人一点防备都没有。
这般想着,他已经磨蹭到了楚子航身边,伸手指了指还在那边指挥着炮灰们收拾现场的关西支部成员,悄声道:“师兄,要不咱们去演出戏?”
说着,他就凑到楚子航耳边,悄声将自己的剧本全盘托出,楚子航闻言沉默半晌,将正在默背着关键词的恺撒拉了过来。
突然被打断回忆的恺撒:(゜-゜)
面露诡异笑容的路明非:()
……
“动作快点,别磨磨蹭蹭的!”被留下来看守炮灰群的关西支部成员端着枪满脸无奈,这些白痴人数太多,一个一个绑起来太费劲儿,所以就让他们互相把对方捆起来。
结果这群人貌似是被一地的尸体给吓破了胆,动作颤颤巍巍的像是得了帕金森,打个结都能把自己手指给缠进去。
就在他们一脸不耐想着能不能一梭子把人全杀了的时候,突然不远处响起一声略显惊慌的呼救:
“Help!please!”
所有人的目光朝声音来源的方向望去,只见郁郁葱葱的灌木丛中走出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少年,他看上去略显狼狈,身上灰扑扑脏兮兮,衣服有几处明显的破损,脸上还有一处血痕。
而在他身侧还架着一个瘦弱的黑发少年,头颅低垂着像是昏迷了过去,无力垂落在身侧的胳膊隐隐有血迹渗出。
大声呼救的金发少年在瞧见高速公路上的尸体和蹲在地上的众多俘虏后先是一惊,身子很明显打了个哆嗦,脸上有种刚出虎穴又入狼窝的惊悚。
但很快他又瞧见身着特种作战服手握枪械的关西支部成员,脸上的惊悚迅速转化成了狂喜,大声呼喊着朝他们走了过来:
“Heyhelp,mybrotherisdie,Please(救命,我的弟弟要死了,求求你们救救他)!”
“AreyouJapanesepolice?Wewereattackedbywilddeer(你们是日本的警察吗,我们遭到了野鹿的袭击)!”
关西支部的人有不少都在卡塞尔学院留过学,英文水平不至于拉胯到充斥着浓厚的塑料味,能听懂这个受伤的外国小年轻在说什么。
可他们并没有被对方的一面之词哄骗,而是抬起枪瞄准了金发男生,用同样标准的英语回道:“嘿嘿嘿,停下!”
刚才这边枪声大作,清空了不知道多少个弹匣,正常人都会尽可能的远离,而不是狂奔着来这里求救。
不过转念一下,这金发男生说的是美式英语,在那个滋油皿煮的国度,清空弹匣确实是社会环境对每个警察最基本的要求,射速慢了都容易面临医院和火葬场二选一的艰难抉择。
而且最近前来日本旅游的外国游客不少,这里又是大阪和奈良的交界处,确实有暴脾气的野鹿出没。
那些恃宠而骄的家伙都是成群结队的活动,单独遭遇不小心惹怒了它们,确实有可能会遭遇生命危险。
“停下!小鬼,听见没有,让你停下!”为首的关西支部成员大声呵斥,但这个金发碧眼的外国看上去是受惊过度根本无法保持冷静,那张被尘土和血渍弄脏的脸上写满了焦急与惊恐,依旧搀扶着黑发男生步履蹒跚地向他们走来:
“救救我的弟弟,求求你们,他被那群野鹿撞来撞去,骨头都断了好几根,他快要死了!”
似乎是看出了这群“警察”不愿帮忙,金发少年哀求的语气多了几分强硬和盛气凌人,像是那种强忍着肤色歧视不冒犯贱民自尊的贵族少爷:
“嘿,我们的爸爸很有钱,他是跨国公司的老总,和你们亚欧美各国都有合作,这次来是专门来日本谈合作的,你们无动于衷难道是想要成为日本经济倒退的罪人吗?!”
关西支部众人闻言,视线在两个少年身上扫视一眼,发现做工和材质确实属于国际驰名的高档服饰那一层次,还有那金发少年即便狼狈至此,眼底依旧有傲色浮现。
一看就知道未来必然又是个该吊死在路灯上的资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