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不清楚绘梨衣的饭量,所以她的那份每样只有一个。
闻见食物的香气,游戏少女绘梨衣抬起头,看着摆在面前的早餐眼睛眨了眨,将手中的游戏暂停后起身,步伐轻盈地跑进了卫生间。
完全没有要洗手意思的路明非拿着火腿三明治往嘴里塞,正感慨绘梨衣爱干净呢,却发现半天都没有水声传来,也不见女孩出来。
路明非抬头与师兄对视一眼,接着像日漫女主一样嘴里叼着三明治凑到了卫生间门口,发现红发的巫女手里拿着牙刷,正面无表情地看着酒店附赠的一次性牙膏,似乎不知道这个该怎么打开。
出于好心,路明非吱了声:“那个,需要我帮忙吗?”
绘梨衣闻言看向他,轻轻点了点头。
用牙膏盖戳开了一次性牙膏的封装,路明非将其递给绘梨衣,然后就见她满脸认真的挤出牙膏开始刷牙,看上去有玩游戏时的三分专注。
总感觉这个女孩儿,好像不是很聪明的样子……
小路同学在心里想着很不礼貌的事情,但考虑到对方身怀神奇的巫术,便没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
回到桌前,路明非小声与楚子航交流:“师兄,你说绘梨衣是不是被老夏头拐来的?”
虽说他没在红发小巫女脸上看到被强迫的不满,可牙都没刷就把人掳来了,确实有点过分,这要是人家家里人发现她失踪了报警怎么办,难不成东京之旅变成喋血东京吗?
楚子航沉吟两秒,先是点头随后摇头:“看上杉小姐衣服的做工以及面料,她应该是来自某个豪奢之家,如果她是离家出走被夏叔捡到还好,可若是夏叔未经她家人允许私自带走了她,那事情可就麻烦了。”
与眼界还不够开阔而且只想着打游戏的路明非相比,楚子航无疑能看出更多东西,刚才绘梨衣起身的瞬间,他发现对方腰间挂着一块木制吊牌,上边刻有竹与雀的家徽,很显然对方大有来头。
“那师兄伱快点打个电话给老夏头,让他赶紧把人家送回去,这万一耽误人家上学怎么办。”
“晚了。”楚子航摸出手机看着上边的时间,昨晚他已经将其调整为了RB时间,现在显示为九点:“而且我刚才在外边已经打过电话了,但是一直无人接听。”
说实话,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原本他准备急救包和灾害求生自救工具包的时候,还觉着自己会不会太杞人忧天了,有夏师傅在怎么可能会有人有事儿能让他们陷入危险之中,但现在想来他漏算了一件事儿——在没有危险的时候,夏狄就是最危险的。
因为开学后没怎么被坑,他险些忘了老夏头喜欢想方设法看乐子的恶趣味。
而话说到这儿,路明非的脸色也逐渐变得凝重,显然是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他三下五除二将三明治吃完,跑到床头拿起夏狄用来掩人耳目的背包打开一看,发现里边空空如也,只在底部有一封未署名的信。
心里的不安越发强烈,路明非伸手拿起信封,轻飘飘的,可以排除是银行卡或者大额现金。
将信封放在桌上,师兄弟两人齐齐盯着上边的to明非&子航,感觉事情真的要大条了。
楚子航拆开信封,从里边取出一张白色的信纸,纸上洋洋洒洒地写了一大串话,但令人蛋疼的是这些话都用日文书写,根本就看不懂。
没办法,两人只能对着字典逐字逐句的翻译。
“有……事……外……出……勿念。”路明非一边念叨一边翻译,翻译的越多心里发足狂奔的羊驼速度就越快,造成的破坏也越大。
等绘梨衣刷完牙从卫生间出来,路明非和楚子航已经将信翻译完毕,大致意思就是夏狄打算去看些少儿不宜的乐子,不方便带着他们,为了防止两个小屁孩无聊还专门找了份差事儿给他们,具体是什么事儿将由绘梨衣代为转述。
而绘梨衣擦干手坐下来正准备吃早餐呢,眼前便多出了一张字迹潇洒透露着不羁与自由的信纸,仔细阅读后她澄澈双眸中泛起一丝欣喜,冷淡如霜的面容上多出了几分春意盎然的生机。
顾不得近在眼前的早餐,她拿过放在一旁的纸和笔开始“刷刷”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