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些天的遭遇,诺诺发现了一件事,那就是当陈家人强迫她做出一些违反她本人意愿的行为时,死神便会开始加班,在完成每日KPI的基础上给地府多送几根柴火。
一开始她自然不知道,是后来被关在安全屋里,和那些有血缘关系但是没有脑子的傻逼起冲突后才发现的。
她记得当时有个白痴小孩试图往她的饭菜里加佐料,被她当场逮到按在地上打了一顿,还把饭菜和佐料全部塞他嘴里了,本来觉着菜色寡淡无味还准备倒点辣椒油帮他开开胃的,可惜当时敌众我寡她很快被人拉开,然后那帮傻逼护卫就把她关起来了,连续几天有专人送饭上门。
虽然被限制了自由,但诺诺早已习惯,自从妈妈离开后她就一直生活监控下。
而当晚她跟妈妈碎碎念一番,不知不觉抱着照片睡着后,梦见有个身着白裙的柔美身影穿梭在陈家庄园,那身影有些虚幻,路过的人都对其视而不见。
其垂落至腿弯的长发犹如鲜红绸缎般丝滑柔顺,纤细的发丝在闯入一处宗家宅邸时化作鲜红的利刃,将几个老不死的胸口贯穿,这攻击似乎只伤及灵魂不损毁皮肉,杀完人后那虚幻的身影便会凝实几分,接着缓缓消失在夜色。
等第二天醒来,诺诺便从外边看门的守卫闲谈中得知,除开白天死的几个倒霉蛋以外,族内德高望重的长老也在夜间突然暴毙,死的悄无声息。
聪明的少女当即察觉到不对劲,拿出相片一看,只见画面中妈妈的身影多了几分真实感,位置也距离自己更近,于是诺诺像是发现了新大陆般,重获自由后开始疯狂挑衅那群被裹了小脑的族人,然后晚上等着老妈点名。
母女俩配合默契,效率比不上佐助他哥,但这种钝刀切肉的痛感更甚,陈家庄园终日笼罩着死亡的阴云,只有诺诺憋笑憋的嘴角狂抽。
“别笑了,再笑你就该成歪嘴龙王了,这么漂亮的脸蛋要是配个勾子嘴,那画面可就太暴殄天物了。”
随性轻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诺诺先是一惊,随后满眼惊喜地转过头,便看见沙发上多了个身着花衬衫沙滩裤的帅气青年,他嘴里叼着一根棒棒糖,发型从大背头换成了狼尾,大咧咧地瘫在那满脸都写着懒散与无趣。
“江北,你怎么来了?”诺诺看着为她暗无天日人生带来曙光的青年,欣喜地走到近前,却又不知道有什么可以说的。
她最近干的事情貌似也不值得说道,总不能兴高采烈的跟他说自己是怎么和老妈联手狂砍81条人命吧,那样会显得她太过暴虐,给人留下不好的印象就糟糕了。
“家里小孩儿都上学去了,没事儿干就顺道过来看看。”夏狄见诺诺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自己,想了想,从兜里摸出一根棒棒糖递过去:
“想吃就说,我又不会嘲笑你。”
红发少女半点不见外地接过糖,拆开包装塞进嘴里,眼神灼灼地望着他:“伱家里还有小孩儿?”
“对啊,年纪到了正值叛逆期,甚至不愿意叫我一声father。”夏狄唏嘘一声,好似不愿多谈一般,转移话题道:“你呢,怎么一个人呆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