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敢似乎听出一点希望,小意道:“他们只是一时糊涂,属下会严加管教的。”
秦雷摇头道:“你管不着他们了,他们再也不是你的属下了。”
石敢听了,颓然道:“属下确实不能胜任此职,甘愿接受殿下处罚。”
秦雷并不理会,大踏步越过他身边,走到跪在地上抹泪的七人面前,沉声道:“谁告诉孤,你们是怎么想的?”
打头跪着的一个嗫喏道:“俺看那首饰好看极了,想俺没过门的媳妇带着一定美死了。就鬼迷心窍的塞到怀里了。”
秦雷点点头,又望向其余几人,也是各有理由,不是想着家里婆娘月子里身子弱,就是娃娃正长身体,一个个都让人同情。
秦雷强抑着怒气,闭目听着几人的辩解。等他们都说完,他突然睁开眼,像一头愤怒的雄狮死死瞪着地上的七人,咆哮道:“狗屁!你么这群混蛋。一群狗苟蝇营的混蛋。”
他有些颤抖的伸出右手,指点着几个被他唬地脸色惨白的黑衣卫,愤怒道:“你们难道不知道有二十万两的分成在等着你们?你们难道不知道最多半年,你们每一个都有可能成为小队正、中队正、甚至是大队正吗?难道这些还不能抵消你们心中的愚蠢吗?”说着,暴怒的秦雷一脚把身边跪着的卫士踹飞出去,又给了身边另一个卫士一记凶狠的耳光,直接把他扇飞出去。
边上的馆陶和一众属下第一次见秦雷暴怒若斯,都吓得不敢上前劝解。秦雷又打倒两个卫士,才渐渐从狂躁的状态中平复下来,有些低沉道:“你们都是随我起家的弟兄,孤一直把你们当成手足一般对待。也曾想着让你们将来都能封妻荫子,风光到老。看来这只能是个幻想了。”
几人这才听出秦雷语气中的决绝之意,大惊失色道:“教官不要啊……我们甘愿受罚,求求您别赶我们走啊……”
秦雷的手指挨个点过七人,惨笑道:“亏你们记得‘教官’,我从乾州山里就让你们每日背诵的条例却背到了狗身上。”
说完,长叹一口气道:“我们患难一场,孤也不会亏待你们,到了荣军农场,再把家人接过去,好好过几年安生日子,等解密期一过,你们想去哪都随便。”
十年的解密期……
七人哀号着爬到秦雷身边,乞求他的原谅。秦雷眉头一皱,马南便带着卫士把七人架住。几个人挣扎不已,其中一个嘶声道:“王爷那天不是原谅石猛了么?怎么到我们这点小错就要如此重处呢?”
马南闻之大怒,正反给了他两个大耳光,痛骂道:“按条例你们都是死罪,现在只让尔等提前退役,还不知足吗?”说着又要责打一番。
秦雷拉住马南,平静看着鼻青脸肿的卫士,淡淡道:“石猛是犯错,你们是犯罪,这有质的区别。况且本王对诸位领队传达过,此次绝不法外容情,难道你没有听到吗?”说完,再不理如丧考妣的几人,径直上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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