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体仁一听这话,不由心下一松,皇帝拿到了朱纯臣行贿的名单,可内阁的几人包括自己却没事;
这其中肯定出了什么问题,但不管是什么,这都是利好。
这念头在温体仁脑中一闪而过。随即接着道:“仅凭朱纯臣府中的一份名单,陛下就抄家抓人这是不是太过儿戏了。”
“要是有人故意杜撰一份名单,把朝中大臣的名字全部写上去,那陛下岂不是要把朝中所有大臣一锅给端了。”
温体仁话音刚落内阁的刘宇亮跟着紧随其后。
“陛下,温阁老说的不错,仅凭一份名单和几封书信就把朝廷重臣抄家下狱,这实非明君之举。”
“说不定那些名单和书信是有人刻意伪造的。”
温体仁和刘宇亮的话把崇祯气笑了,他实在没想到自己拿出证据,文官的下限依然还不见底。
这就是所谓的“万丈深渊终有底,三寸人心不可量”。
“哈哈……非明君所为?”
崇祯怒极反笑,拔高嗓音道:“难不成你们还真把朕当无道昏君,连真假都分辨不清楚了吗?”
崇祯说着,突然转眼看向张之极。
“英国公你和朱纯臣一样,同享我大明正一品官员俸禄,你告诉他们,你一年的俸禄是多少?”
听到崇祯问话,张之极不敢怠慢,赶忙一个跨步探出朝班,躬身应道:
“回禀陛下,微臣的年俸是五百二十二两白银。”
随着张之极的话音落下,崇祯目光冷冽的扫过温体仁几人。
“五百二十二两白银,尔等听清楚了吗?”
“朱纯臣的年俸是五百二十二两,可锦衣卫却在他府上查抄出,两千五百万两白银和一百万两黄金。”
“单是金银不算其他,就可比现在我大明九年的国库税收。”
“你们自己去算算,他成国公府就算从‘靖难’时的朱能算起,哪怕不吃不喝攒到现在他也攒不了三千五百万两白银。”
“你们和朕说说,这些钱是哪来的?”
“还有左都御史张捷府中抄得白银四百万两,黄金二十万两,我大明现在一年的国税收入也才四百多万两。”
“他张捷不过一个二品官,就算他打娘胎里就开始做官,到现在也攒不了六百万两吧!”
“你们说这些钱不是贪污受贿、剥削民脂民膏,那又是从何而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