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让过来的兵卒不带兵器,也是为了你们好。”
田雄露出一副我不信的表情:“为我们好,此话怎讲?”
“难道三大营里没有不受管束的兵痞偷偷在军营里赌博吗?”
卢象升露出一抹诧异之色反问出声,也不等三人作答,卢象升便继续道:
“有人赌博就有人欠账,这一发军饷,互相要债的不少,这很容易引发矛盾,惹急眼了难免会刀兵相向,三位将军想想后果。”
卢象升这话听得三人不由脊背生寒,因为赌债发生斗殴的事情在军营已是屡见不鲜,这要是放在平时倒也没什么。
可在人员聚集稠密的情况下刀兵相向,弄不好就会掀起哗变。
就这样,三人被卢象升一点点说服,最终同意让所有人放下兵器到教场领取军饷。
随着咚咚咚的集结鼓声响起,整个军营人头窜动,黄沙满天,一队队兵卒在军官的带领下向校场集结。
大半个时辰后集结鼓声停罢,校场上已是人山人海,黑压压的人头无边无际。
站在前排的兵卒看着高台上的一箱箱银锭子笑得合不拢嘴,毕竟领工资这样的事,放在任何时代都值得高兴。
就在台下兵卒纷纷议论能领到多少军饷时,台上的卢象升微不可察的向身边副将使了个眼色。
下一刹,一千多天雄军将士便齐声高喊:
“京营主将朱纯臣倒卖军粮,苛扣军饷,结党营私,通敌卖国,以被皇帝陛下下旨抄家下狱,现由天雄军卢督统接管京营。”
天雄军的这一声叫喊,让整个教场都炸开了锅。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刚刚还谈笑风生的张万泉、田雄、刘洪泽怎么也想不到会突然生变,瞬间变了脸嘴。
三人目露凶光的看向卢象升抽出腰间佩刀,想要来个擒贼先擒王。
“兄弟们不要听姓卢的信口雌黄,定是有奸人陷害成国公,众将士听令先杀了姓卢的,咱们在进京探望成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