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连北镇抚司都动起来了,咱家心里七上八下的,很是忐忑呀!”
兵杖局掌印太监王之心操着一口子娘娘腔,向上手位的成国公看了看,“国公爷,依您之见,不会是咱们暴露了吧?”
闻言,坐对面的陈新甲也一脸肃穆地看向成国公。
“是啊!这几天骆养性的动作实在是大了点,不仅从外面调集人手入京。”
“而且还大肆整顿北镇抚司内部,拔出萝卜带出泥,我安插在北镇抚司的人手,大多都被挖了出来。”
“就剩下小猫两三只,且都不是什么关键位置,眼下想从北镇抚司内部打探到确切的消息都做不到了。”
“也不知骆养性这条狗抽的是哪门子的风,如此大动干戈,真是让人费解。”
听了两人的唠叨,成国公不以为意的“呵呵”一笑:“这般大动作,可不是骆养性一个小小的锦衣卫指挥使能做主的,这肯定是乾清宫那位的主意。”
“锦衣卫动作虽大,但你们也不必太过担心。”
成国公说着,抬起茶碗抿了一口,又看了看两人,气定神行的接着道:
“虽然还不知乾清宫那位意欲何为,但依老夫之见,咱们应该没有暴露。”
成国公劝慰的话,听在王之心耳里并没有起到多少作用,王之心依然挂着满脸担忧:“国公爷,此言何解?”
“这还不简单吗?”
成国公眯了眯眼,露出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笑了笑:“以宫里那位的急性子,别说是咱们暴露,哪怕有一点风吹草动他都会暴跳如雷,叫嚷着拿人下狱,哪还容得下咱们在此里聚首。”
“谨慎固然重要,但也用不着听风便是雨,自己吓自己,乱了阵脚。”
“唉……,但愿如此吧!”
听完成国公这话,王之心才稍有安心,但从他的话语里不难听出依然有着担忧。
王之心对面的陈新甲却是对成国公的话深信不疑,微微点头看向王之心。
“近来陛下连日称病不朝,你出入皇城方便,可知陛下不上朝这些天都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