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新甲点了点头:“我这里的确实保留着和张家口来往的书信,不过大多都已经销毁了,只有包含计数的重要信件还保留着。”
成国公也跟着点了点头:“叫你过来就是为了这些书信,待会儿回去后就把这些书信都毁了,一封也不要留。”
这话让陈新甲颇为不解,露出满脸疑惑:“国公,你刚刚不还说陛下没发现什么,为何要销毁书信?”
“要是把带有计数的书信销毁了,将来怎么和张家口那边对账?”
“你先不要管账对得上对不上,即使对不上又如何?”
成国公说着,露出一脸的不屑,“不过是一群走卒贩夫罢了,难道还敢赖账不成。”
“王承恩整顿内廷,方正化接管东厂,今天陛下又巡视军营,这看似无关紧要,但老夫总觉得不是偶然。”
“小心驶得万年船,咱们谨慎一点总是没错的,听我的,回去就把书信全都毁了吧!”
陈新甲听着成国公的说辞,暗自思忖后,重重点头:“好吧,我听国公的,这便回去销毁信件。”
陈新甲话毕,随即起身拱手一礼,便向外而行,一只脚刚踏出房门,又被成国公叫住。
“还有,你立即给张家口传讯,让他们务必在半月之内,把之前囤积的物资全部运出去。”
“另外转告王之心,兵仗局暂时不要出货了,等过一阵子看看风声再说。”
“下官之道了。”
陈新甲头也不回的应了一声,便夺门而去。
陈新甲走后,朱纯臣双目微闭,独自在椅子上坐了良久。
好一会儿后才慢慢起身,在书架上一阵翻找。
只见朱纯臣从一本厚厚书籍的夹缝中取出一个信封。
而后拿着信封走到墙角,硬生生把一块砖从墙上抠了出来,随之把信封塞了进去又把砖头填上。
做完这一切,朱纯臣再三确认看不出痕迹后才出了书房。
可他不知道的是他的一举一动,都被暗藏在屋顶的锦衣卫探子,看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