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心里倒是明白,自己已经曝露,且不说有多少人要抓它回去,单单是刚才夺路而逃,便又杀了不少妖兵,罪孽比之前更大了,它若不想害了方行和自己族人,只能继续逃走,将追兵引入落日大漠,那样就算自己再被抓回了黑渊大狱,也不会连累那个小王八蛋!
较为欣慰的,便是好歹方行在自己背上时,并未现身,别人并不知道他和自己在这一起,这样一来的话,自己就可以将他留在扶桑山疗伤,不致跟着自己耽误了伤势。
“噢,小六子你回来啦?这段时间去哪啦?”
老树精耳朵背,脑袋也慢,似乎还不知道自家这小六子已经被人关在黑渊大狱里几个月了,见他回来也没什么兴奋之色,慢悠悠拄着拐杖走了过来,向地上一打量,却看到了昏迷不醒满身是污血的方行,像是吓了一跳,摇头道:“哎哟……这小子咋死的那么惨……”
大金乌顿时无语,提高了声音道:“他没死……根伯,你把他放在那具棺材里……”
根伯听了,叹息着摇了摇头道:“都快烂了,可是得放棺材里埋了……”
金乌吓了一跳,叫苦道:“哎哟我的根伯哎……不是让你埋了,是让你放在棺材里啊……”
“啥?把我放棺材里?”
根伯大怒,挥杖就打:“小王八羔子,老头子还没死呢,敢咒我睡棺材?”
扶桑山的根伯发起火来,那可真是谁都敢抽!
上至族长乌古木,下至那金怜花与乌桑儿,乃至曾经的金乌一族天骄,现在疯疯颠颠的乌一典,就没个他不敢打的,偏偏被打的人还不敢说啥,毕竟根伯活的太久了,久到难以计算,每一代的金乌都唤它为根伯,但实际上,说它是金乌一脉的老祖宗这辈份都低了。
但偏偏对此时的大金乌来说,可真是急中风碰到了慢郎中了,当真是哭笑不得。
它本就急于引开追兵,而且它感觉方行的肉身变化很不对劲,也急于将他放入不死玄棺再喂下血莲子,让他疗伤,偏偏根伯耳朵不好,还好生气,举着拐棍打了过来,它也不敢躲,结结实实挨了两下,气的直拍翅膀:“根伯你怎么偏在这时候较劲,真是要我老命了……”
“你想要我老命?打死你个没上没下的小王八羔子……”
根伯跳着脚,打的更起劲了,拐杖啪啪的敲在大金乌翅膀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