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不是被人陷害的?”
方行也顿时微微一怔,开口问道。
大金乌脸皮厚,倒也没什么不好意思说的,咂摸了一口酒道:“这事说来就话来了。那天我不是被几个朋友叫去赤蝎真人那里饮宴嘛,这酒过三巡,那只老蝎子就唤了它新过门的一房小妾来,那长的叫一个水灵哟,嫩的能掐出来,还一个劲的朝我放电……你说哥们能放过么?就赶紧多灌了那老蝎子几杯,将他放倒之后。便朝着那小妾的洞府摸过去了……”
“本就是你情我愿的事,量那老蝎子知道了也不能说啥,却没想到,它那小妾也不是个好货,不知从哪里学来了南瞻多情道的邪法,却想通过房事盗我精元,结果我修炼过了太上不死经,精元稳固,肉身不坏,她盗取失败,却遭反噬,自个儿一身的精血全都枯败了,便是我也受到了波及,气血沸腾,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才能动弹……那时已经被发现了……”
方行听得有些目瞪口呆,这才明白,合着大金乌竟然不是遭人陷害,纯粹自作自受。
“那你说的落井下石又是怎么回事?”
方行呆了半晌,才开口问道。
大金乌翅膀一拍石案,叹道:“这就是那群所谓好友的功劳了,当时惹出了这档子事,金爷我也自认倒楣,已经跟老蝎子说好了,拿一枚仙精赔他的小妾,结果谁曾想,其中却有一人,竟然与黑木岭暗通款曲,把这件事暗中通知了黑木岭上的鳄王,他们便当天发动突袭,收买了老蝎子,又或逼或诱,将我那一群好友也一个个买通了,一起指证我,偏偏我当时气血沸腾之症一直未曾好转,待到反应过来时,已经被扭送到妖庭大殿里去了……”
再往后面的事情,方行倒已知晓,只是这其中的纠葛却未想到这么深。
大金乌出这事,可谓撞了大霉运,当然,也是被有心人盯上了的后果,说不定针对它的算计已经开始谋划了,只是这贼厮太不争气,还未等到人家出手,它自己就出事了……
结果被人家借局布网,一下子便将它拿的死死的。
“那个人族的太石长老,当真不是个好东西,在妖庭大殿里,便已明言对我说,要想活命,便只有交出我肉身如此强横的法门……本来交就交吧,金爷我又不是死抱着经文不肯撒手的主儿,但关键是我交不出来啊,那经文不可说,不可传,烙印神魂,让我交个屁?”
说到后来,大金乌愤愤喝了一口酒,把空了的瓦罐子重重摔在了地上。
“算计你的恐怕比那个叫太石的老家伙还要难缠的多呢……”
方行沉着脸,把孤刃山的猜测向大金乌说了一遍,却也将这厮吓的不轻,万万没想到,竟然有传说中的九头虫一族盯上了自己了,细想下来,已然后背发寒:“难怪将我关进来之后,一不提审,二不刑迫,只是扔我在这里自生自灭,合着还有后手没使出来啊……”
方行道:“我便是觉得那些人肯定再算计什么,所以感觉不能拖了,要尽快把你捞出去!”
大金乌连连点头,嘿嘿笑道:“果然是好兄弟……”忽又转念一想,惊愕道:“不对啊,你若在外面,还能想办法捞我出去,可如今你也被关进来了,那还怎么出去?且不说这黑渊大狱周围的层层大阵,便是那镇守在大渊第一层的黑渊狱卒也不是好惹的啊……”
方行嘿嘿一笑,道:“要是没个章程,小爷又怎么敢直接进来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