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卒们士气高昂,渴望着建功立业的机会,之前做梦都没想到有生之年能够从叛军变成官兵,虽然已经被收编了有些日了,但亢奋的情绪仍然难以平静。而鲁家庄姓的脸上则有些迷茫,那是对故乡旧土的不舍,以及对于未知的恐惧。不知道这年轻的弘农王会带给他们怎样的命运?
廖化率本部一千人在前开,甘宁率领一千精骑随后,穆桂英的部曲则簇拥着刘辩、刘伯温以及鲁夫人等行走在队伍的中间,鲁家庄的姓则紧紧的跟在中军的后面。再向后便是李严押运钱粮的队伍,花荣的两千弓箭兵次之,魏延的刀盾兵负责断后。连军带民,一万五千人,井然有序的行走在南下的驿道上。
因为队伍中夹杂着姓,所以行军速为缓慢,走了一天才前进了四十多里,看样要到虎林港最快也要等到后天了。
扎营休息了一夜,次日大军继续南下。
晌午时分,庐江守陆康带了幕僚前来送行,在驿道边已经恭候多时,并且敬献一万石粮食。
寒暄过后,陆康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交给刘辩:“大王到了江东之后,还望切记微臣之言,无论做任何事,一定要谨记‘名正言顺’四个字,如此必可事半功倍;若名不正言不顺,必将处处碰壁。这是微臣的一封家书,若有需要,殿下可派人持书信到吴县陆家寻找家兄陆纡,必然会竭力帮助殿下在江东立足。”
陆康主动献上投名状,刘辩心中大喜,之前的不快也一扫而光,还礼道:“陆守尽管宽心,你的肺腑之言,孤必然铭记在心。日后在江东少不了劳烦你们陆家的的时候,到时一定会去陆府叨扰。”
辞别了陆康,大军继续南下,在距离虎林港口十里的地方安营扎寨,明天用过早饭之后再行渡江。
次日清晨,天气突然起了大雾,能见只有二十丈,折合到后代大约四十多米的样,雾气湿重,天地间白茫茫一片。
“雾气湿重,军伍中多有老弱妇孺,为了避免无辜者溺水,不如暂且在此休整一日,待雾气散尽之后,再行渡江,如何?”
大清早军议的时候,行事谨慎的李严提出了自己的观点。
不等其他人开口,甘宁抢先反驳道:“某在长江边上活动的久了,对江畔的天气了若指掌,长江水流充沛,气候湿润,一年四季至少有天大雾弥漫,要等到浓雾散去,还不知道等到猴年马月呢。虽然有雾,但却无风,尽管渡江便是;若是等到狂风肆虐,波浪滔天之时,更是无法过江。”
尽管甘宁说的有道理,刘辩还是有些担忧:“大雾弥漫,万一有姓不慎坠江,害得至亲永别,我这个弘农王面上也不好看。如何才能想个两全其美的好办法?”
甘宁拍着胸脯说道:“大王尽管放心,我的家乡就在巴郡江畔,自幼在江中长大,论水性我敢夸口全军翘楚。而且跟着我来投大王的老弟兄同样深谙水性,若是大王担忧,明日便由某带着弟兄,负责把全体军民安全的运过长江。”
“难得甘兴霸如此有担当,那就不用等了,毕竟天有不测风云,谁知道大雾何时散去!”
听了甘宁之言,刘辩放下心来,决定即刻渡江。
随着悠扬的号角吹响,全体军民再次拔营向南,在大雾中跋涉了一个时辰之后,终于抵达了长江岸边的虎林港。由于雾锁大江,那些初次来到长江边上的人无缘一睹长江的雄姿,心中未免感到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