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彪赶忙说道:“许掌柜莫要惊慌,卢甲并未犯罪。数日前,杭州城郊惊现一具骸骨,捕快们在案发现场发现了一份官凭和一份上任告身,上面所写的正是令甥的名讳……”
许掌柜听闻,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嘴唇颤抖,声音颤抖着说道:“这,这如何是好?我那外甥向来安分守己,怎么会…”说着说着竟然嚎啕大哭起来,老泪纵横。
左大安抚道:“许掌柜,先莫要着急。目前还不能确定这骸骨就是卢甲,我们此番前来,也是为了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还望您能多多配合。”
许掌柜定了定神,强自镇定下来,说道:“二位尽管吩咐,小老儿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左大饮下一杯酒,稍作沉吟后问道:“许掌柜,令甥是何时离家的?”
许富回忆了一番,愁眉不展地说道:“自两年年初被任命为苏州府司理参军后,他便离开益州前往苏州赴任。起初还有书信往来,然而过了半年之后,书信逐渐减少,乃至最后竟一封信都没了。”
左大皱起眉头,疑惑不解地问道:“这倒是颇为奇怪,许掌柜,在这书信渐少的过程中,卢甲可在信里提及遇到了什么棘手之事?”
许富苦思冥想了一阵,摇了摇头,满面愁容地说道:“并未特别提及,只是说初到苏州,事务繁忙。”
江彪插话道:“那许掌柜,您可还记得最后一封书信的内容?”
许富叹了口气,眉头紧锁,说道:“时间过去太久,具体的内容实在记不清了,只记得他说在苏州官场颇为不易,人心复杂。”
左大与江彪对视一眼,心中愈发觉得此事透着蹊跷。左大接着问道:“那卢甲可有特别要好的朋友?”
许富思索片刻后回答道:“曾经听他提起过,有一位结拜兄弟名叫赵端,二人乃是同科进士,如今在你们杭州任知府。”
“倘若这死者真是卢通判,那么如今的苏州府司理参军极有可能是冒名顶替之人,看来也只能将期望寄托于苏州查访的兄弟们了。”听完许富的话,左大与江彪二人对视一眼,而后拱手向许富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