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妼晗咬了咬嘴唇,目光缓缓转向赵祯,强作镇定地说道:“陛下,臣妾的伯父或许只是一时的糊涂犯错,还望陛下能念在往日的情分之上,对他从轻发落。”只见她眼眶泛红,双手不自觉地绞着衣角,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她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试图以柔弱之态打动赵祯。
赵祯突然猛地一拍桌案,随后霍然站起身来,声色俱厉地对张妼晗怒喝道:“从轻发落?那张豹仗着你这堂姐乃是当今贵妃,全然不将朝廷律法置于眼中。杭州知府赵端多次好心劝解,均遭其打压。刑狱推官包勉只不过是依法将他的爪牙定罪,他竟敢带着手下将衙门给砸了。如此目无法纪,你还想让朕包庇他到何时?”只见赵祯怒目圆睁,额头上青筋暴起,双手紧紧握拳。他的身体微微颤抖,显示出内心的极度愤怒。
张妼晗被赵祯的怒火吓得瘫软在地,泪如雨下,泣不成声地说道:“陛下息怒,臣妾知错了,臣妾只是一时糊涂,求陛下饶过臣妾这一回。”她的泪水肆意流淌,妆容早已花乱。
赵祯看都不看她一眼,冷冷地说道:“你身为贵妃,不仅不劝谏自家人遵纪守法,反而还为他们求情,简直是有失体统!”他的语气冰冷,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冻结。
张虎此时早已面如土色,浑身筛糠般颤抖着,结结巴巴地说道:“陛下,陛下饶命啊!这,这都是臣猪油蒙了心,鬼迷了窍,臣以后再也不敢了,求陛下开恩呐!”他的额头紧贴地面,不敢抬起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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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还有你张虎,你的种种所作所为,当真以为朕毫不知情吗?你身为朝廷勋爵,多次于京畿重地行那欺男霸女之事,留恋于烟花妓馆之中,如今竟还有脸向朕求开恩?你是不是觉得朕不敢将你依法严惩?”赵祯双手背负于身后,踱步来到张虎面前,一双眼睛散发着令人胆战心惊的目光,直直地盯着张虎。他的脚步沉重,每一步都仿佛带着千钧之怒。
只见张虎“咚咚咚!”一个劲儿的脑袋如捣蒜般磕个不停,嘴里哆哆嗦嗦地念叨着:“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
赵祯满脸厌恶地挥了挥手,眉头紧皱,说道:“莫要再磕了!包卿,朕来问你,这张尧佐、张虎以及张豹父子三人依我大宋刑罚究竟该当何罪?”他转过头,目光投向包拯,期待着一个公正的裁决。
包拯上前一步,拱手道:“陛下,张尧佐走私贩卖官盐,勾结外敌,罪大恶极,当处斩刑。张虎、张豹为虎作伥,欺压百姓,按律当流放边疆,永不得归。”包拯的声音坚定有力,不容置疑。
张妼晗闻听包拯之言,竟霍然站起身来,伸出手指着包拯,歇斯底里地破口大骂道:“包黑子,我张家与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不过区区一个小小的开封府尹,有何资格来判定我伯父和弟弟的罪行?他们即便有罪,也唯有大理寺才有资格审判!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竟敢在这御书房大放厥词,简直是胆大包天!我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她的面容扭曲,眼中充满了怨恨。
包拯面不改色,神色凛然,义正辞严地说道:“娘娘慎言,臣依法断案,只凭事实与律法,绝无半分私心。张尧佐等人所犯罪行确凿,证据如山,无论由谁审判,其结果都当如此。臣身为朝廷命官,维护律法公正,乃是职责所在,断不会因娘娘您的威胁而有半分退缩。”包拯挺直脊梁,目光坚定地直视张妼晗。
“啪!”的一声,赵祯怒不可遏,猛地一巴掌扇在张妼晗的俏脸上,张妼晗那雪白的面庞瞬间留下了五道清晰的手指印。赵祯当即怒喝道:“张妼晗,看来你是死不悔改!难道你忘了我大宋后宫不得干政这一祖制不成?”他的手掌微微颤抖,显示出他内心的极度愤怒。
张妼晗捂住被打的脸颊,泪水夺眶而出,她不可置信地看着赵祯,声音颤抖着说道:“陛下,您竟然打臣妾,臣妾对您一片真心,您却如此待臣妾。”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心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