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邹府的下人们便在庭院中站成一排。包勉目光锐利,逐一审视着他们。
“在邹夫人出事之时,你们都在何处?做些什么?”包勉声音低沉而威严,目光如电般扫过众人。
下人们面面相觑,开始七嘴八舌地回答。
一个丫鬟怯生生地说道:“包推官,我当时在厨房帮忙准备膳食,不曾离开过。”其低垂着头,双手紧紧攥着衣角。
一个小厮赶忙接话:“我在院子里打扫,也没听到什么动静。”说着,还惶恐地看了一眼包勉。
包勉微微皱眉,继续问道:“那夫人身边的贴身丫鬟呢?”
这时,一个模样机灵的小丫鬟站了出来,神色紧张,声音颤抖着说道:“包推官,我一直在夫人身边伺候,可主母出事前,我被主母支去取东西。”说着,她忍不住抽泣起来,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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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勉思索片刻,又道:“邹夫人近日可曾与何人结怨?或者有何异常之举?”
众人皆摇头,表示未曾察觉。
包勉心中的疑惑愈发浓重,再次环顾在场众人,最终将目光定格在其中一个丫鬟身上。过了须臾,包勉又把目光重新移回到邹青松身上,问道:“邹员外,唯独您还未告知本官,邹夫人出事之际,您身在何处?”
“包推官,我去衙门报案那时不是已经讲过了吗?您怎的还这般多此一举?”此刻的邹青松脸上显露出一抹不耐烦的神色,眉头紧皱,双眸中透着恼怒。
包勉见他如此说法,只听得包勉沉声说道:“邹员外,此事关乎尊夫人死亡的真相,还望您如实告知。”
邹青松无奈地摇了摇头,片刻之后,才缓缓说道:“三日前,我前往乡间收取佃租,出门之时,我夫人还安然无恙。哪曾想,今日一早我刚回来,推开房门便瞧见……于是连衣衫都没来得及更换,放下包袱便去了衙门报案”邹青松说完,竟然忍不住号啕大哭起来,其哭声悲切,令人动容。
“邹员外,依您所言,是你第一个发现尊夫人遗体的?”包勉仔细端详了一番邹青松的衣着,继续穷追不舍地问道,目光中带着审视。
邹青松擦了擦眼泪,抽噎着回答:“正是,当时我真是又惊又悲,险些昏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