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拯再次看向李如烟和周翠芬,说道:“你二人且将案发经过详实说来,不可有所隐瞒。”
李如烟微微欠身,开口回道:“回包大人,那是上月十五,民妇与翠芬因需尽快将苏州一位顾客所需的一批蜀锦送达,便在当夜将蜀锦交付漕运船只送去。然而民妇与翠芬万万未曾想到,就在船只即将出发之时,遭遇了胡转运使的例行巡查,竟在民妇的蜀锦箱中查出大量官盐。”
包拯目光一凝,问道:“那这蜀锦箱在装货之时,可曾有他人经手?”
李如烟连忙答道:“大人,这蜀锦从仓库搬运至船上,皆是民妇与翠芬亲力亲为,并无他人插手。”
周翠芬也急切地说道:“大人,我们确实不曾假手他人,此事定有蹊跷。”脸上满是焦急之色。
包拯轻抚胡须,沉思片刻道:“那这胡豹巡查,可是早有预谋?”
李如烟摇了摇头:“民妇不知,只是这胡豹平日里便声名不佳,此次之事,民妇与翠芬实在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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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李如烟的回答,此时坐于公堂下旁审的包勉站起身来,拱手作揖道:“包大人,下官有几个问题欲请教那胡转运使。”
包拯微微点头,应允道:“但问无妨。”
包勉转向胡豹,厉声道:“胡转运使,你例行巡查,是所有船只上的货物皆查了?还是单单只查了李如烟与周翠芬的货物?此乃其一。其二,你巡查之时乃是夜间,你缘何就能断定那是李如烟与周翠芬的货物?其三,你巡查之际,手下兵丁众多,为何让水手与船主给逃掉了,偏偏李如烟与周翠芬却未曾逃跑?”
公堂外的百姓听了包勉这番犀利的提问,顿时炸开了锅。
“这小官人问得在理啊,这胡豹肯定有猫腻!”一位壮汉扯着嗓子喊道,满脸愤慨。
“可不是嘛,这事儿明摆着不对劲,说不定就是那胡豹故意陷害人家。”一位老者捋着胡须,愤愤不平,眉头紧皱。
“要是真让这胡豹得逞了,以后还有咱们老百姓的活路吗?”一位年轻的书生义愤填膺,紧握双拳。
“就看包大人怎么断案啦,相信一定会还李如烟和周翠芬清白的!”一个妇人双手合十,满怀期待,眼中满是希冀。
人群中你一言我一语,大家都紧盯着公堂内,急切地等待着后续的发展。
胡豹听到包勉这一连串咄咄逼人的质问,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脸色煞白如纸,眼神中充满了惊恐与慌乱。他的嘴唇颤抖着,试图为自己辩解。
胡豹结结巴巴地说道:“这......这纯属巧合。我......我真的是正常巡查,没有刻意针对她们。”眼神飘忽不定,不敢正视包勉。
他的目光游离不定,不敢与包勉对视,双手不自觉地紧紧攥着衣角。心里却在暗暗叫苦:“完了完了,这下可如何是好?没想到这包勉如此难缠,包拯更是铁面无私,看来这次难逃一劫。”
胡豹强装镇定,咽了咽口水,继续说道:“当时夜色昏暗,我也是看到标记才确认是她们的货物。至于水手和船主逃跑,那是他们心虚,与我无关呐。”声音颤抖,额头冷汗涔涔。
他的声音虽然竭力保持平稳,但微微颤抖的尾音还是暴露了他内心的恐慌。胡豹的眼神飘忽不定,时而看向包拯,时而扫过包勉,试图从他们的表情中揣摩自己还有几分生机。 心里却如乱麻一般:“不行,我得想办法脱身,不能就这样被定罪。可这局面,如何才能扭转?”
这时,包拯猛地一拍惊堂木,大声喝道:“胡豹,休要狡辩!你以为这些漏洞百出的说辞能瞒得过本官?”怒容满面,目光威严。
“包大人,下官所言句句属实,绝不敢有半分隐瞒,还望包大人明鉴啊。”此时的胡豹额头上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心中犹如擂鼓一般忐忑至极,身体微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