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有余杭县的公文,送信的驿卒说必须得亲自交到少爷您的手中。”
在吴妙贞寿宴的次日,包勉正在花厅与二叔包海商议客栈开业筹备的相关事宜。
就在这时,只见一名身着灰色短打的家丁,满脸涨得通红,满头大汗、气喘吁吁,一路疾跑着进入花厅。他恭恭敬敬地将公文用双手呈上,身体还因为剧烈的奔跑而微微颤抖着。
包勉微微皱了皱眉,眼神中满是疑惑,问道:“是什么样的公文?快拿来我看。”说着,便伸手去接。
包海则在一旁,神色略显紧张,眉头紧蹙,目光紧紧地盯着那封公文。
包勉从家丁手中接过公文,拆掉火漆后缓缓展开阅读。当包勉的目光触及公文的内容时,他瞬间眉头紧皱,面色凝重,怒喝道:“竟然有这等事?简直是岂有此理!看来我得尽快回去了。”只见他双手紧紧握着公文,手背上青筋暴起,额头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勉儿,到底是何事?为何发这般大火?”包海望着自己的侄儿发火,赶忙关切地问道,急得在原地来回踱步,双手不停地搓着。他深知包勉从小性情温和,若不是碰上了重大之事,断不会如此动怒。
包勉深吸一口气,竭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说道:“二叔,余杭县河道决堤,水患成灾,百姓流离失所。县丞方申已然查明原因,只因有几个富商在河道两岸私建亭台楼阁,导致河道受阻所致。”
就在此时,包拯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进花厅,他眉头紧蹙,目光中透着威严与忧虑。听到包勉的话,包拯神色愈发凝重,双手不自觉地在胸前交握,沉声道:“如此胆大妄为!”
包勉赶忙说道:“三叔,侄儿打算即刻启程返回余杭县,彻查此事,定要严惩这些不法之徒。”
包拯微微点头,目光坚定地看着包勉,说道:“此事非同小可,你切不可莽撞行事。务必查明真相,还百姓一个公道。”
包勉郑重应道:“侄儿明白,定不辱使命。”说着,抱拳向包拯行礼。
包拯目光坚定地看着包勉,说道:“记住,为官一任,当造福一方。不可有丝毫懈怠。”
包勉再次抱拳,说道:“侄儿谨记三叔教诲。”说完,转身准备离去。
包拯望着包勉匆匆离去的背影,心中盈满了忧虑与期许。他在花厅中不停地来回踱步,眉头紧锁,双手背在身后,脑海中飞速思索着此事可能带来的种种影响。
“三弟,你不必如此担忧,勉儿他自幼便承蒙你的教诲,而且为人稳重踏实,这次的案子相信他一定能办得妥妥当当。”包海看着一脸焦急的包拯,关切地说道,走上前轻轻拍了拍包拯的肩膀。
包拯停下脚步,长叹一口气:“二哥,我并非对勉儿的能力有所怀疑,只是此事关系重大,牵扯众多,我唯恐他在其中遭遇什么危险,亦或处理不当,辜负了百姓的期望啊。”
包海走上前,轻轻拍了拍包拯的肩膀:“三弟,你也莫要给自己太大压力,勉儿定能明白你的苦心,也会谨慎行事的。”
包拯微微颔首,目光深邃:“但愿如此,只盼他能秉持公正,不被权贵所扰,还余杭县百姓一个清平世界。”
“夫君,你这是怎么啦?为何一脸愁容?可否与妾身说一说?或许妾身能帮你一把呢?”南宫清雪见回到房间的包勉脸色不佳,身为妻子的她莲步轻移,走到包勉身旁,眼神中满是关切,轻轻握住他的手臂,柔声问道。
包勉也不答话,只是将公文递给南宫清雪,随后便坐了下来,倒上一杯茶,仰头一饮而尽,重重地放下茶杯,长叹一声:“娘子啊,此次余杭县之事甚是棘手。富商私建楼阁导致河道受阻,百姓受苦,我若处理不当,如何对得起百姓的信任?”
南宫清雪看完公文内容,秀眉微蹙,一脸担忧地看向包勉,说道:“原来夫君正为此事发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