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县令,包县令,大事不好了!”
次日一早,当第一缕阳光刚刚照进包勉的房间,外面便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包勉被这敲门声惊醒,他转头看了一眼尚在熟睡的南宫清雪,赶忙起床穿戴整齐。而后打开房门,只见方申、文青云及皂班捕头黄茂正焦急地在外面踱步,三人犹如热锅上的蚂蚁,神色慌张。
黄茂见包勉出来,忙疾步上前,拱手抱拳道:“包……包县令,王……王钰在大牢之中上吊自杀了。”
包勉一听,脸上瞬间满是惊愕,瞪大双眼,嘴唇微微颤抖,说道:“什么?竟有这等事!”他心里“咯噔”一声,仿佛被重锤狠狠敲击,暗自思忖:“这王钰好端端的,怎会突然自杀?其中莫非有什么隐情?”
“快,细细说来!”包勉眉头紧锁,目光紧紧盯着黄茂,语气急切又带着几分威严。
黄茂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神色紧张地回道:“回包县令,卑职也不知究竟怎么回事,今早去查看时,就发现他已在牢中自缢身亡。”
包勉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大脑如飞速旋转的车轮般思索着:“此事蹊跷,定要查个水落石出。”他咬了咬牙,目光中犹如燃起熊熊烈火,坚定与决心展露无遗,“黄捕头,你即刻带人重新勘查牢房,任何蛛丝马迹都不可放过。方县丞你随本官去案发现场,文主簿你速去请白仵作。”说罢,他衣袂飘飘,大踏步地朝着大牢方向疾行而去,那匆匆的背影仿佛承载着拨云见日的决心。
众人领命,各自匆忙行动起来。方县丞紧跟在包勉身后,神色紧张又严肃。
包勉一边走,一边在心中暗暗思量:“这王钰之死,究竟是畏罪自杀,还是另有隐情?若有人暗中捣鬼,我定要将其揪出,还真相于大白!”不多时,他们便来到了大牢门口。
包勉踏入大牢,一股浓烈的潮湿腐朽气息如恶浪般汹涌扑来。他不禁皱了皱眉头,目光如鹰隼般锐利地扫视着四周。
这大牢昏暗阴沉,仅有的几缕光线从狭小的窗口艰难地挤进来,却也无法驱散那浓稠的黑暗。地面潮湿泥泞,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仿佛是岁月沉积下来的罪恶气息。墙壁上爬满了青苔,水珠不断地顺着斑驳的石壁滑落,发出令人心悸的滴答声。角落里堆积着杂乱的枯草,上面还隐隐可见一些血迹和不知名的污渍。
包勉快步走到王钰自杀的那间牢房前,全神贯注地仔细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只见王钰的尸首仍旧高悬在房梁上,地上一张凳子已然被踢翻在地。包勉先是将凳子翻转过来,放置在王钰脚下,那张凳子距离王钰的脚很近。初步观察来看,此情此景倒是与上吊自缢的情形相符。
这时,黄捕头带着手下匆匆赶来。“包县令,卑职们仔细查看了一番,并未发现什么异常。”黄捕头一脸困惑地说道,眉头紧蹙,眼中满是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