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各种纷繁复杂的情绪在百姓们的心中相互交织缠绕着。
五十大板打完之后,柳艳儿已然呈现出气若游丝的模样,仿佛随时都有可能命丧黄泉。
包勉紧紧地凝视着她,神色极为凝重,低沉地说道:“柳艳儿,都到了这般时候,你难道还不肯认罪吗?”
柳艳儿极其艰难地缓缓抬起头来,眼神之中流露出一抹绝望与悔恨交织的神色,她的嘴唇轻轻地微微颤动着,用那极为微弱、几近不可闻的声音说道:“包县令……民妇……知错了……民妇……再也不敢了……”言罢,她的头又绵软无力地垂落了下去。
包勉微微蹙起眉头,长长地叹了口气,而后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堂下听判,柳艳儿屡次逼迫良善之人沦为娼妓,又强行抢夺民女,虽未达致死之罪,但活罪亦难辞其咎,故而本官判决柳艳儿苦役三月,即刻执行。”紧接着,他挥了挥手,示意衙役将柳艳儿带下去。
衙役们在领命之后,即刻快步上前,强有力地一把将柳艳儿架起,接着便拖拽着她朝着牢房缓缓行进。
柳艳儿那极度虚弱的身躯伴随着衙役们的脚步轻轻摇曳着,于身后留下了一道极为凄凉的背影。
“你们这些肆意妄为的龟奴,一个一个地报上名来!”包勉眼见着柳艳儿被带走之后,紧接着猛地拍响惊堂木,朝着龟奴们大声呵斥道。
那十几个龟奴们瞧着包勉那威严森然的堂威,止不住地浑身打着哆嗦。他们原本就是一群专会欺软怕硬的家伙,此刻已然被吓得魂飞魄散,甚至有好几个直接吓得尿了裤子。
“回包县令,小的名为小六子!”
“小人福贵,拜见包县令!”
“旺财拜见包县令!”
……那十二个龟奴逐个依次报上了名字,随后包勉说道:“你们这些奴才,是哪几个妄图对白芷姑娘行那等龌龊不堪之事?”
只见那些龟奴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个个都只是低垂着头,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你们这些恶奴,倘若再没有人站出来主动承认,那就休怪本官对你们全部依法予以严惩。” 望着这些龟奴,包勉心中的怒火便抑制不住地往上涌。
龟奴们一听这话,顿时纷纷跪倒在地,不停地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