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殊和范仲淹的话音刚刚落下,只听得张尧佐的眼中倏地闪过一丝狡黠之色,开口道:“官家,依我大宋朝的祖制,凡是殿试的考卷都要进行糊名誊抄,可晏枢密以及范参政对这三位考生的姓名却是如此了如指掌,这其中是否与这些考生存在着什么关联瓜葛呢?”他的声音尖锐刺耳,犹如划破夜空的闪电。
赵祯听了张尧佐的话,脸色微微一变,那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目光严厉地看向晏殊和范仲淹,沉声道:“晏卿、范卿,张尧佐所言是否属实?”
就在这时,欧阳修向前迈出一步,拱手作揖后说道:“启奏官家,臣身为殿试的主考,而晏枢密和范参政作为监考,对考生的情况有一定程度的了解,理应是在情理之中。反观张尧佐,他对于国子监考生所答的考卷亦是如此了如指掌,那么在此敢问官家,他是否也与那些考生存在着某些瓜葛呢?”欧阳修的声音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赵祯听闻欧阳修所言,面色一沉,目光如炬地看向张尧佐,冷冷地说道:“张尧佐,对此你作何解释?”那目光仿佛能穿透他的灵魂。
张尧佐脸色骤变,额头上瞬间冒出细密的汗珠,那汗珠如珍珠般滚落,却顾不得擦拭,但他仍强作镇定,躬身道:“官家,臣……臣只是偶然得知,绝无任何不当之举啊。”他的声音颤抖着,带着一丝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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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拯站出来,冷哼一声道:“偶然得知?这理由怕是太过牵强了吧。”包拯的目光犀利,犹如一把利剑。
张尧佐在这时怒指着包拯,大声喝道:“包拯,你……你休要欺人太甚!”他的脸色涨得通红,如同熟透的苹果。
赵祯瞧见到包拯和张尧佐二人已然剑拔弩张,即刻出声训斥道:“包卿,张卿,你们二人皆是朝廷的重臣,在这御书房内如此吵闹,这成何体统啊?”赵祯的声音充满了威严,不容置疑。
包拯和张尧佐听到赵祯的训斥,都收敛了一些神色,但眼中的敌意仍未完全消散。
包拯拱手道:“官家,臣一时情急,冒犯了官家,请官家恕罪。但张尧佐行此不轨之事,实在有负陛下信任,臣不得不据理力争。”他的语气坚定而诚恳。
张尧佐也急忙道:“官家,包拯这是故意诬陷臣,臣对官家忠心耿耿,绝无二心啊。”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哀求。
赵祯皱了皱眉头,沉声道:“好了,都不要吵了。此事朕自会彻查清楚,若真有其事,朕绝不轻饶;若只是误会一场,朕也不会冤枉任何一个人。”
包拯见赵祯这般言说,便恭敬地退至一旁。然而张尧佐却是将袍袖猛地一拂,冷哼了一声,而后怒目圆睁地瞪视着包拯。
几日后,赵祯将包拯、张尧佐、欧阳修、晏殊、范仲淹等人再次召集至御书房。
赵祯脸色阴沉,犹如密布的乌云,说道:“朕已将此事查得清楚,张尧佐,你竟敢徇私舞弊,干预殿试,你可知罪?”他的声音冰冷刺骨,令人不寒而栗。
张尧佐吓得“扑通”一声跪下,磕头如捣蒜,说道:“官家饶命啊,臣一时糊涂,被猪油蒙了心。”他的声音充满了恐惧和懊悔。
赵祯怒喝道:“你这等行为,如何对得起朕的信任?如何对得起天下读书人?”他的内心充满了愤怒和失望,“朕一直对你寄予厚望,没想到你竟如此胆大妄为,破坏殿试的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