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这一世的吉安娜,没有经历过跟阿尔萨斯一块剿灭瘟疫的战斗。一上来就直接到塞拉摩了,在历练上差了一截,心态也没那么沉稳。
杜克就这样扶着吉安娜走出法师塔的最下层,在一众卫兵的簇拥下,来到塞拉摩新建的中型教堂。
透过敞开的大门。
吉安娜看到了什么?
她那个被她暗自咒骂了不知多少次,却仿佛打不死的小强一般,在大海上一次又一次奇迹般生还的父亲,冷冷地躺在了教堂中间的灵台上,下半身盖着库尔提拉斯的国旗。
他是如此静谧,跟她印象中那个永远都用大嗓门,粗声粗气说话的父王相距甚远。
曾经因为王权而故意对她疏远,对她的冷漠,对她的变相流放,所有累积的怨念,在这一刹那都烟消云散。
吉安娜挣扎着离开杜克的搀扶,扑到灵台上,用颤抖的双手,抚摸着父亲的遗体。
晶莹的泪水,潸然而下,滴在库尔提拉斯的国旗上,朵朵泪花就此化开。
好久。
好久。
吉安娜才停止了肩头的震颤:“父王……他是怎么死的?”
“是阿克蒙德!”
一个女音插了进来,直到这一刻,吉安娜才注意到她曾经觉得无比碍眼与痛恨的女性父亲的情人吉娜*金剑就在旁边不远处坐着。
吉安娜狠狠地咬了一下自己的唇,殷红的鲜血从嘴角渗下:“继续!”
“一周前,我跟戴林,以及库尔提拉斯第一舰队在北流海岸对开海域,大概是五百海里的地方,清理那些漂浮在海面上满是不死者的幽灵船。然后阿克蒙德突然就从海底出现了!完全没有征兆,他就像一座从海底升起的大山,直接把整支分舰队截开两半。”
吉娜*金剑脸上同样有着无法掩饰的悲戚,甚至在说话的时候,还有牧师在治疗着她腹部一个可怖的伤口。
“戴林企图冲过去拖住阿克蒙德,让更多的人逃走,可是阿克蒙德就这么一指,手上发出黑色的光芒,一下子击中了戴林……”
“你当时在干什么!?”吉安娜怒气冲冲!
杜克制止了她,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