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却是赌博经验丰富的田贲赢了,他高兴得直咧嘴。
无恤一想,这样也好,恶少年田贲可谓是天不怕地不怕,在成邑里经常到处惹事,三天不骂就要上房揭瓦的类型。除了赵无恤外,能压住他的人只有王孙期,要是让他一个人呆在成乡,无恤还真有点不放心。
这一路上看过去,虽然官道崭新,但新绛郊外的确算不上富裕,不仅比不上下宫,甚至还不如赵无恤治理初见成效的成邑好,白瞎了这膏腴的土地。
“民闻公命,如逃仇寇。”大量的人口因为公室赋敛过重,干脆依附于六卿私室,这就是目前新绛城郊的写照。
此时才过日中不久,路上车马来往,行人颇多。有单衣布履,佩短剑的国人,有外披皂衣,内着文采的郑卫行商,也有衣衫褴褛的隶民野人。
见到无恤的驷马戎车,他们知道这至少是卿大夫子嗣的规格,纷纷避让。田贲打马在前,不时和路人攀谈,耀武扬威,无恤也知道他在成邑憋坏了,就随他去。
没过多久,前方出现了一条河流,正是浍河,河面上有一座坚固的长木桥,只能容一辆驷马战车通过。
但不巧的是,木桥对面,却也出现了一列长长的车队,打头的马拉厢车,一看就是卿大夫或其子女出游的行头。
这下,两边都看到了对方,但都没有停下的打算,然而木桥狭窄,双方必定要有一方主动让路才行。
眼看对面的车队没有要让的架势,田贲便发怒道:“好胆!见了君子车驾居然不让,让某去将他们撵开!”
说完一捋袖口,就要过去叫骂。
赵无恤眼尖,已经看清了对面马车的模样,有华盖,有帷幕,华丽而不失典雅,其上绘有的图案十分眼熟。
他便喝止了田贲,召竖宽过来询问道:“对面是不是韩氏的车队,我看见车厢上绘有他们家族专用的纹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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