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等孙儿装出一身重伤不起的时候,他们再出头求情,别人就不会再说什么了。
那个时候,连太后都不好再相逼,因为闹到那个份上,她颜面上也不好看。
若是再扫了满朝武勋的颜面,她也要考虑自己的名声不是……
嘿嘿!孙儿都算计好了呢,哪有那么傻……
就算没有梁爷爷出面,孙儿也绝不会有事!
老祖宗您想啊,孙儿这般惜命,平日里看到灶台里的炉火着了,都担心会走水烧着我了,又岂会去和一个死太监拼命?
完全不可能嘛!
不过老祖宗,孙儿这番算计您可千万别透露出去!
这是孙儿的底牌,保不准下回还要用。
原本孙儿打算是谁都不告诉的,我爹在殿上哭的那般伤心,我都强忍着没告诉他。
可却着实不忍看老祖宗您也跟着担心,这才说破了。
老祖宗,您还不知道吧?
孙儿我如今在江湖上有一个大名鼎鼎的匪号,江湖人称‘赛诸葛,超孔明’!
嘿嘿!是孙儿自己起的……”
“噗嗤!”
贾母还好,可能因为年纪大了,反应有些迟钝,又或是被贾环的面皮给镇住了……
可鸳鸯却不同,鸳鸯聪慧伶俐,反应极快。
听完贾环一肚子的鬼心思和“恬不知耻”的自我吹嘘后,又见他一脸得意洋洋的“猖狂”劲儿,便一下子没忍住给喷笑出来,而后伏在贾母身边,使劲颤抖着身子。
贾母这会儿也反应了过来,不过,她笑的没有鸳鸯那么强烈,可能是因为贾环在她心里原本就该这般一样,她笑的很欣慰……
然而其他人却急了,众人只见他们祖孙俩嘀嘀咕咕的说个没完,偏声音太小听不清。
最后鸳鸯居然笑成了那般,贾母脸上的惊吓之意尽散,又重新笑的慈祥和蔼,而贾环一脸的小得意,他到底又说了什么?
别人虽然急,却不好造次,连贾宝玉都是,因为贾政也在堂上,所以他只能蔫儿兮兮的垂头站在那里,不敢吭声。
但王熙凤却不管那么多,她一步步上前,还故意侧着耳朵往前凑,做出一副偷听的模样,惹人发笑。
连贾政见之都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贾母看到后,亦是笑出声来,骂道:“你又凑上来作甚?快离了去……”
王熙凤见既然被“拆穿识破”了,也不羞恼,索性大方的又往前挤了挤,大声笑道:“哟哟!可是显得亲爷孙俩,连说话都悄悄的说,就避着我们这些外人是不是?
今儿我还非要听一听不可!三弟是亲的,我也不是捡来的不是?
老祖宗,您可不能偏心忒过了!”
贾母笑恼道:“都是机密事,再告诉你们,你们谁再一漏嘴说出去,还不知要惹多大的乱子。
上次没怪你们哪个,现在还敢打听?有你们的好?”
王熙凤闻言,脸色登时一僵,讪讪不知该说什么。
而下方的贾琏更是羞臊的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垂头丧气的耷拉着脑袋。
最后还是贾环解了围,笑道:“老祖宗,不怪咱家人太实诚,实在是敌人太过狡猾可恶。
他们以有心算无心,却也难防。
老话说的好,只有千日做贼的,却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您就别责备了,只是以后,让链二哥少与那些黑了心打交道,在家伺候好老祖宗才是正理。
外面那些坏人,就交给孙儿去对付就好。”
贾母初听还极为满意的点点头,她方才嗔怪之言,其实也是在试探贾环……
她心里虽然确实着恼贾琏办差了事,可真让他再被贾环发作一顿,她心里又不落忍。
因此,在听闻了贾环宽恕之言后,老太太格外的满意。
只是听到最后,贾母的脸色又唬的变色了,她连忙道:“环儿,可不敢再和人硬来了,太上皇不是让你在家闭门读书吗?
你就好生在家读书,什么时候读到能考中状元了,什么时候再出去。
不然,我可不许你再出门……”
“啊?状元?我的天啊!”
贾环闻言,“悲呼”一声,然后趴倒在贾母的膝上装死过去。
众人听到状元二字,才想起某人“光辉”到极点学历:启蒙未毕业。
再看他脸枕在贾母膝上,一副痛不欲生,舌头外吐的鬼脸,不由都大笑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