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声出来一个年轻后生,一看是陌生人,便问:“干啥的?”
李宝福笑道:“俺们是高官屯的,找莒家族长有事。”
后生马上警惕起来,“等着啊。”关上门转身回去了。
很快又和一个五十左右的老者出来了。
隔着院墙,老者问:“你们找俺有啥事?”
李宝福左右看看巷子,压低声音道:“跟莒平章有关。”
莒家族长一怔,示意年轻后生开门。将两人让进院子,因着太早,不方便请进屋,就在菜畦边坐了。
李宝善开门见山道:“俺们是高官屯李家管事的,李家有个婆娘用符咒害人,被抓住了,说符咒是莒平章给的。”
说着将符咒递给莒家族长。莒家族长接过来看看,面部没有任何变化,好像早就知道,见怪不怪了。
李宝善心里打起了鼓,是不是莒家族长管不了,还是根本不管,或者······
莒家族长道:“唉,这个畜生果然不思悔改。刚开始的时候,他下咒害死了邻村男人,被他爹吊着抽了几十棍子,身上都打烂了,当时说改了,唉!狗改不了吃屎呀。”
李宝善道:“苦主不找他么?”
“苦主是独门独户,得罪了人,那畜生就给了那人死符,不几日人便没了。那人得意,吃醉了酒自个儿说出来了。撇下孤儿寡母,哪个能替她出头。他爹帮着安葬了,又给了十两银子,好歹不致饿死。”
“他坏事做尽,你们族里······”李宝福欲言又止。
莒家族长也能明白他没说完的话,摇头道:“俺们能做的也只是规劝,他爹似乎得了好处,不但不管他,每次害了人,他爹还赔给抚恤银子,再恐吓不准报官,也就息事宁人了。”
“却原来是他爹助的,可恶。”李宝福恨声道。
“也不是每次害了人都能攀咬出他,有几次是过了好几年,求符的又犯事了才供出他来。”莒家族长道。
他也是有苦衷的。莒平章有些神通,起初村民不以为然。他家仗着莒平章的名头在村里为所欲为,有人不甘被欺负,与他家理论,结果,不出几日便重病缠身,竟无药可医,在炕上躺了三年多,终于灯枯油尽。受的罪就别提了。穿装裹的时候见了的没有不落泪的,只剩一把骨头架子,骷髅什么样他什么样。
几次三番以后,村民便怕了。莒平章家稳坐莒庄子恶霸的交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