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继刚看他如此热情,再推辞倒显得不知好歹了,遂接了过来。
“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多谢兄台!”为了不被小瞧,他刻意将“俺”改成“我”。
“兄弟在哪儿发财呀?”朱炳广貌似闲聊。
“发啥财啊,左不过是帮衬帮衬岳家。”杨继刚慢慢咀嚼着答道。
“哦?不知兄弟岳家是哪家?”
“蒸蒸日上包子铺。”
朱炳广故作夸张的道:“嚯!那可是咱镇子最红火的包子铺啊!”又询问道:“你是她家······”
“大姑爷。”杨继刚给他解惑。
“原来是大姑老爷。”朱炳广拱拱手,一脸谄笑。
第一次被人如此尊重,杨继刚很是受用,进而与朱炳广聊了起来。
在朱炳广的引导下,杨继刚表达了自己的不满,“像防贼一样防着俺。”
人都是这样,面对熟人从不谈隐私,而对陌生人便可以畅所欲言,发泄不满。
“寡妇失业的,有姑老爷给撑门面,还不把姑老爷神仙一般供起来?真真是村妇,没见识。”朱炳广要挑拨,却将火候把握的恰到好处。
杨继刚叹口气,“说家产是姨妹的,实则主事儿的也真是姨妹。”
“就是那个人称‘小东家’的?”朱炳广一脸的不可思议,“姑老爷,你信吗?”
杨继刚本就是聪明的,略一咂摸滋味便道:“兄台是说主事儿的是俺岳母,不过指着姨妹的名儿罢了?”
朱炳广不语。
杨继刚见状便道:“兄台是镇子上的人,自是知道底细,只有俺被蒙在鼓里。果真是防着俺们两口子!”语气便恨恨的。
朱炳广见好就收,“姑老爷,与友人约好小聚,就此告辞。我经常去六街的付家食肆,若来日姑老爷有空闲,便到那里寻我,你我兄弟小酌几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