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爷,今儿去镇上,听说粮食要涨钱了。”
高树声闻言一怔,果然!他们一家子正在商议这事。
“娃啊,这季麦子是指望不上了,下一季棒子能不能种,唉!难说!你也要早做准备。”高树声提点高歌。他知道高歌收蠽蟟皮儿挣了银钱,挣多少他不晓得,想来维持生计不成问题。
高歌点头,“我知道的。二爷爷二奶奶,我去找我大伯娘。”
高树声的三儿媳送高歌出去。
大儿媳双身子行动不便,笑道:“歌儿,慢点走哈。”
高歌应着,下了台阶,甜甜说道:“三婶子,回屋吧。”
“有空过来玩儿哦。”见歌儿进了乔红珍的屋子,便折了回来。
树声婶子盘腿坐在炕头,说道:“歌儿是特意来告诉咱们的。”
“嗯!”高树声点头表示赞同,“这娃有心计,倒不用咱们费心。还是说说咱的羊吧。”
他们一家正在商量将羊处理了。地里的草有的已枯死,没死的被羊啃过也不再生长,外山荆棘灌木多,不适合放羊。与其饿死,还不如现在卖了,好歹能剩几个铜钱。
商议已定,一家人垂头丧气,目前这光景,羊只能贱卖,心疼啊!
高建功也是忧心忡忡。他家的地离河远,挑水浇地不现实,他整日如坐针毡。
乔红珍劝他:“急也没用。好在咱家有蠽蟟皮儿换的银子,好歹能买些米面,熬到下雨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