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一定要见呢?”方南雪追问,“如果因此给他带来麻烦,该如何是好。”
薛问书迟疑了一下,还是说了实话:“来时顾维民写了信,说如果见到他就交给他,如果见不到就让我把信烧毁。我们怕信息泄露,连陈端他们都没有说实话,所以这次,我真的只是抱着碰碰运气的想法来的。我们,只是想看看志同道合的人。”
“我明白了,我问问他吧,如果他愿意见你们的话,我会安排。”方南雪也不确定齐观潮到底愿不愿意见他们,“我送你们回去,然后我去见一下我同学,见完他以后我会去找那个人问问愿不愿意见你们。”
“好,谢谢你了。”薛问书有些心虚,从包里掏出信给她,”这是我们写给他的信,你带给他吧。如果他方便,让我们看一眼,不方便就算了,我肯定不找这个人。”
薛问书保证了,但是方南雪不知道这个保证到底有没有用,也不确定齐观潮到底想不想见,只能把他们送回去以后直接去找了齐观潮,让他本人决定见不见。
所以齐观潮在办公室见到方南雪的时候有些意外,没想到她会回来,但是还是很欢迎的,把她往屋子里让。
屋子里还有两个年轻人,都不认识,看起来和齐观潮关系不错。
“阿明、阿杏,叫师叔,这是我同一届的师妹,经济学科的。”齐观潮给三个人做介绍,“师妹,阿明和阿杏是我的学生,去年入学的。”
两个年轻人起身打招呼,模样显得有些拘谨。
方南雪和他们握手,见过礼后和问齐观潮接下来还有没有课。
“你有事?”齐观潮见她点头,示意两个学生先走,自己关上门,这才坐下来,“说吧。”
方南雪把那封信递给他:“给,我老师他们写给你的,他们想看看你,我想着人不一定要看,但是信你还是可以看看的。”
一封来自海的那一边的信,是顾维民他们三个人商量过后写下来的表示他们感谢的,让薛问书带过来,能送到就送到,不能送到就算了,总之,不能给收信的人带来麻烦,最后的一句是阅后即焚。
齐观潮一字一字的看过去,多少有些感动,他原本没有报太大希望的,谁知道他们还真的做起来了,信上说,已经在尝试生产了,如果不出意外,今年之内可以试药,然后少批量的出售,定价也比较公道,目前暂定在邝寿客的中药房里出售,遇到特别贫苦的会在价格上再让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