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伦用目光示意自己这边的一个人出去,自己补上他的位置。
“贝伦女士,我其实一直想知道,你当年为什么会和贝罗娜分开?她说她不记得妈妈什么样子了。”方南雪难得见到正主,可不得问个清楚么,“她说她有记忆的时候就在西马德雷山脉下的小镇,但是她很清楚的知道自己不是那边的人。”
暂时放下枪的贝伦柔和了眼神:“是被当时的佣人带走的,我找了她很多年,但是都没有找到,我一直以为她死了。”
“贝罗娜的失踪和你仇恨墨西哥政府有关系吗?我听说你的父母都死在墨西哥通往自由的路上。我只是随便问问,如果影响你的心情我就不问了。”方南雪还是很小心的。
贝伦迟疑了一下,还是愿意让她做个明白鬼:“他们是执行任务死的,其实死的不仅仅是我爸爸妈妈,还有我哥哥,也就是费利佩的父亲,我们四个人一起去,最后只有我活着回来了。”
血亲死在自己面前,是谁都受不了,贝伦接受了好长时间的心理治疗,后面终于重新振作起来,带着侄子,她也爱了一个西班牙人,她怀孕了,两个人说好等他从西班牙回来就结婚,可是那个男人走了之后再也没回来,后来她打听到那个男人在西班牙已经有妻子了。
亲人离世的痛苦随着爱人的背叛再次从尘封了许久的记忆里跑出来,这个时候女儿的失踪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她当时求助了已经是墨西哥政府高官的她父母生前多年的好友,得到的回复是当时墨西哥政府处于关键时期,让她自己想办法找。
“当然是找不到的。”贝伦说出的结论在所有人的意料之中,“我想不通,我和我家人用鲜血和性命护佑的墨西哥啊,他在我失去女儿的时候竟然不肯帮我。”
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
方南雪说不出劝她不要恨的话,也没有办法指责她为了报复做出这些事情来,只是她心里还有一些疑问。
“贝伦,你会带走贝罗娜吗?”方南雪仿佛和朋友一样的聊天,“如果不急着走,你可以去查一下我们原本给她准备的收养她的人家,一个是她现在住的那边,另一个是特奥蒂瓦坎的一个开旅馆的人家里。”
贝伦没有回答,这件事情太出乎他的预料了,她得好好想想。
“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情,贝伦,如果你不守承诺,我会让你的那些旧部和你陪葬。”罗斯语带威胁。
空间里又安静下来,燃烧的木头偶尔会一些细小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