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南雪在众人都散开之后,给戴文打了电话,告诉他们自己明天不能过去,又问了他们后天的安排,在知道他们后天并没有什么事情的时候,就约了后天一起吃饭。
到了第二日,所有人都起了个大早,再加上薛问书亲自过来接,一行人十一、二个浩浩荡荡的去了薛家。
到了才知道,薛家非常重视这件事情,不但薛鹏夫妇都在,连入赘了外地的薛问诗也带着妻子孩子赶了回来,薛大太太娘家的几个哥哥嫂嫂也带着一群表兄弟姐妹来了,是把正经的亲戚都请过来了。
池太太见着薛家的安排,心里暗暗点头,对女儿的第二段婚姻总算多了些信心,两家家世差距太大,她心里其实一直是没底的,现在看到薛家重视,也就放心了许多。
方南雪跟在池太太后面,拉着阿月进去,见着这阵仗也多了些认同,虽说现在的婚姻观念讲究自己做主,但是该有的流程还是要有,不然觉得来的太容易了,后面不会那么珍惜。
“池伯母、阿月姐姐、阿雪姐姐,你们来了。”薛问仪过来拉着池净月的另一只手,心里高兴的不得了,哎呀,她的漂亮嫂嫂诶,又给两个人小声说道,“等下我带阿月姐姐去认认我们这一辈的这群表兄弟姐妹,阿月姐姐记不住没关系,点个头就行了。”
方南雪注意到要给和薛问书面容有几分相似的人,薛问仪解释道;“那是我们大哥,在北方安家了,这次是专门回来参加哥哥订婚的。暑假结束的时候,大嫂嫂会把孩子先送回去念书,大哥留下来等哥哥婚礼结束再走。”
方南雪见那位薛大少比薛问书成熟许多,人也似乎更加圆滑世故些,心想只怕这位大少爷最早是被当成家族继承人来培养的,整体气质上比其他的弟弟妹妹更适合做生意。
薛大太太亲自迎了出来,亲切的挽着池太太的手进了客厅,热情的给她介绍在座的女眷,全程一直拉着亲家太太的手不放,似乎生怕松了手,自己的亲家还能跑了一样。
池太太早年间也是跟着丈夫出外应酬的,更早的时候,也跟着父亲见客,所以这些场面完全不是问题,很快就融入了这群太太里面。
一群妈妈爸爸们聊的热热闹闹,一群年轻人则是在后面围坐闲谈。薛问书正在和不常见的几个不常见的表弟表妹打着招呼,见了池净月过来,连忙迎了上去,对着池净月伸出手:“你好,未婚妻,以后还请多多关照啊。”
池净月脸羞的通红,还是把手递了过去,任由对方拉着她过去挨个介绍,末了还得说上一句,记不住没关系,以后慢慢就认识了。
方南雪和薛问仪落后一步,看着这两个人甜的腻死人的样子,不由得甩了甩头:“咦惹,恋爱的酸臭味快要把我熏晕了。”
薛问仪也深有同感:“确实,我觉得我那个未婚夫以后只怕很难让我满意了,有这样的模子在前面摆着,他很难超越了。”
两个人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来嗑瓜子,方南雪收回目光,开始八卦:“哎,问仪啊,薛二哥和阿月只等着结婚了,薛三哥呢?什么时候有音信啊?”
“我三哥一点消息都没有,要说成家这件事情啊,还得看我大哥大嫂,他们现在孩子都能打酱油了。”薛问仪吐槽,“大哥和二哥都比我大很多,三哥和我年龄近些,但是他小时候不爱和我一起,平时我都没人玩儿,只能去舅舅家找唐梨,不过以后好了,我有二嫂了。我二嫂还和我工作一样,哎,这就更好了。”
方南雪也觉得挺好的,有个年纪相当、兴趣也相同的小姑子,以后阿月在婆家不会太无聊了,又想了想:“问仪,阿月性格比较软,嗯,以后她要是和薛二哥起了争执,你得多帮帮她,不然我怕时间久了,阿月心里郁闷。”
“你怕这个?阿雪姐姐,你可别忽悠我,我们家想来是没有人敢给阿月姐姐难受的,我哥哥早就说过了,阿月姐姐很厉害的,都能收集那个姓吴的的罪证,你说她温柔我信,但是你说别人能欺负她,我就不信了。”薛问仪绝没有不满的意思,只是就事论事,“我哥哥说了,谁也不准给阿月姐姐不痛快,不然他搬出去住。以阿月姐姐和我哥哥的脑子,单独拎出来也没人能欺负他们,更何况他们凑一起了,这叫什么,这叫强强联合。”
方南雪连连点头;“嗯,问仪妹妹说的对,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
“哎,阿雪姐姐,我那个老表,就是唐骏,已经看了你好几眼了。”薛问仪提醒她,“他肯定对你有些意思,你要不要考虑和他交往试试,我这个老表从小被我外公亲自带在身边,得了家里的真传,做生意是一把好手,年纪轻轻的就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
方南雪只能尴尬的笑:“我马上要出国了,不出意外的话,等薛二哥和阿月的婚礼办完我就立刻走了,下次回来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薛问仪见她一点意思也没有,内心暗暗叹气,知道自己这个老表在别人眼里是香饽饽,在她这里只怕是算不得什么,也就不再多说,只是和她家长里短的又聊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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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问书带着未婚妻和表兄弟们都见过之后,带着她径直去了另一处,给她郑重介绍:“阿月,这是我大哥薛问诗,定居在北方,这次若不是你肯答应和我订婚,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到他。”又对着兄长旁边的女士介绍:“这是我大嫂林飒,旁边那两个是他们的孩子,大女儿叫薛念桑、小儿子叫薛念远。”
池净月连忙打招呼,跟着喊了哥哥嫂嫂,薛问诗见着家里的老牌单身狗终于有人要了,也是高兴的不行,示意太太赶紧给见面礼。
林飒果然是人如其名,整个人都是英姿飒爽的气质,她拉着池净月的手,笑的像早上的太阳,又像草原上奔跑而来的小马驹,整个人都是满满的生命力。只见她从自己手上拨过去两个镯子到了池净月的手上,笑嘻嘻的说道:“我也不知道弟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