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南雪笑:“阿召先生,你是好奇我和徐总经理的三个小时谈了些什么?还是好奇徐二公子带我去做了些什么?又或者是好奇徐太太叫我过去交代了什么?还是好奇我为什么胆子这么大,敢把全部家当交给一个认识了不到三天的人保管?又或者是别的什么?”
朱召:“都好奇。”
方南雪:“我好奇的也挺多的,比如听说三少热爱帮助少女少妇?比如初见三少时三少眼下的青黑色?比如三少你此去美国的目的?不如这样,三少,我们一人一件事互相交换如何?”
朱召目瞪口呆:“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怎么什么话都敢说都敢问?”
方南雪抿着嘴笑了一下:“这不是船上时光漫长嘛,再说了,老师教了,不懂就要问。若是因为某个词汇不雅而不求知,那如何了解全面的社会呢。世界不可能全是美好,也不可能只有好的词没有不好的词吧。再说了,所有的词在创造初期可能都是美好的,但是随着时间的变迁,可能也会衍生出其他的意思。不如这样,你若是不肯交换,你就挑一个你最想知道的事情,我来回答你。其他的就得你用自己的秘密来交换了哦。”
徐立帆看着狡黠的方南雪,心想这一路上应该可以多一些乐趣了。
朱召想了一下,问道:“我想知道,你之前为什么一定要带上你的那个朋友?虽然你也解释过原因,但是我总是觉得不太真实。”
方南雪听见有人提起阿月,心里划过了几分难过:“我出生之时,我母亲就过世了,全靠我父亲一力将我养大,为了我,我父亲并未再娶,所以我是和我父亲相依为命的。我两三岁的时候,我父亲求了阿月的母亲,阿月就是我想让和我一起去的人。我父亲求了阿月的母亲,让我可以经常的去阿月家里,这样我父亲忙不过来之时,我就有地方去了。”
方南雪看向朱召:“我和阿月,是从她出生的时候就认识了。从小我们就经常在一起玩儿,后来她哥哥出去念书,一去数年,她就只和我玩儿。我从小没有母亲、也没有裹脚,所以村里的好多叔叔婶婶其实是嫌弃我的,不愿意让我跟他们家孩子玩儿,所以我也只有阿月这一个朋友。后来,我父亲过世,是阿月日日给我送饭送药陪我说话,否则,我只怕是早就病死了。再后来,阿月家里从镇上搬到了县城,不但带上了我一起,她家还送了我和她一起去念书,期间我所有的吃穿用度和阿月一般无二。如果没有我出国这件事,我想我和阿月应该还是形影不离的,甚至可能我们结婚都会嫁到同一户人家的两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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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召心下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