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有多伤人?
可以看看她的手势,一会儿大拇指朝上,一会儿大拇朝下,好像就是吃定李为民夫妇一般。
给我设备。
我就承认你是这个,竖大拇指。
不给我设备。
那我就要鄙视你们,假仁假义,什么照顾弟弟,都是假的,全部都是假的,伪君子而已。
李为民应该要怎么做?
难道真的要答应自己弟媳妇不成?
可不答应,那岂不就,坐实了弟媳刚才的那些话里面的意思了吗?
可答应,他又挺不甘的。。。。。。
正当陷入两难,郁闷到想要吐血的时候。
突然,
身边传来了一声母老虎的暴呵。
“放屁,简直臭不可闻,你这肥婆敢说这样的话,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殷梦娣未嫁人前,可是村里的一支霸王花。
什么带刺的小玫瑰,那都不足以用来形容她。
不然也当不了陆阳他们这一批少年,曾经的大姐头。
不过是后来嫁了人,考虑到丈夫是大学生,又是斯斯文文的,连来和她相亲的时候,都戴着一副边框眼镜,怕吓着了这斯文丈夫,就一直搁家里面装贤妻娘母,都装了这些年了,也本来都习惯了。
“是不是我不发火,你真当我们两口子好欺负,对不对?”
“我告诉你,没门。”
“从前是公公婆婆还在,公公婆婆说要把老房子留给你们,我忍了。”
“那时候他弟还没娶媳妇,而你这肥婆也还没进门,他哥说给他弟,找门手艺营生,好娶媳妇,就拖了我二姐,二姐夫的关系学的那水电工,我也忍了。”
“可你这肥婆是不是想错了?”
“以为我那男人处处维护他弟弟,有好处,也先想着他弟弟,所以就可以骑在我们两口子头上来拉屎来了,对不对?”
殷梦娣双手撸起袖子,插在腰上,虎视眈眈的盯着这眼前的肥婆:“道歉,你今天要不道歉,我撕烂你的嘴,还有阳子已经许给了你们的设备,你们也休想拿到手,我非得给你们搅和,你信不信?”
小眼睛胖女人脸上的肥肉一抖一抖,满脸不可置信,好像是第一天才认识这个大嫂一般。
“哇~~~”
突然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大嫂,你太欺负人了,我……我不活了,哇……”
说哭就哭,而且还是手舞足蹈的嗷嗷大哭,这也是一份本事。
“起来,成什么体统?不嫌丢人现眼吗?”
“我不,我不起来,大嫂不是说撕烂我的嘴吗?那你让她来撕啊,哇,老天爷,你倒是睁开眼睛看看,这世道还有没有天理啊?做弟妹的,就应该理所当然,被大嫂欺负吗?”
“贱皮子,少家教,你真当我不敢,是不是?”
“你骂贱皮子,骂谁少家教呢?敢打我姐,你以为你是谁?女人我也照打不误。”
“哎呀,我这暴脾气,你壮壮爷爷还在这里呢,敢跟我姐这样说话,找打,整不死你,猴子偷桃。再来,我海底捞月……”
“啊……混蛋,卑鄙,疼,疼死我了,松开,你快给我松开,殷壮壮,我曰你祖宗。”
“得了,兄弟,你别白费那劲了,曰不起来的,嘿嘿,我让你变女人今天……”
“别打了,放手,都给我放手。”
“快快快,让你们俩的弟弟都放手,别真鸡飞蛋打绝了后了,别忘了你们娘家,可都是一根独苗。”
“霹雳哐啷,哐啷霹雳……”
真真好一出大戏。
第二天,陆阳如约起了个大早,然后就在新房子里面等着,等啊等,一直等到快上午10点,然后才看到了李为民与殷梦娣这一对夫妻,还有他们的弟弟,弟媳,四个人姗姗来迟。
“咋了?”
陆阳一脸奇怪的道:“早上出门被打劫了?”
这四个人的扮相太古怪了,衣裳衣裳不整,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还有隐隐能看到,用指甲抠出来的血印子。
可不就像是被打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