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车上的两人,一个是大老板,一个是实际管理厂子的经理。
若有任何一个人不痛快,那他的这份好不容易才争取来的工作机会,就有可能泡汤。
车里顿时就安静了下来。
可也听得到,有人确实动了怒,因为呼吸很急促。
后排,陆阳也醒了,微微正眯着眼睛。
暗暗点了点头。
这个司机小陈的表现,他还是比较满意。
至于,无意中又听到了某个叫陆有礼的陆家人的名字。
则又让他暗暗摇了摇头。
这个陆有礼。
怎么说呢,为人吝啬,小气,心眼小,还才只是他最为普通的一些缺点之一,关键这个人还他么薄情寡义。
也不知道,这次又闹出了什么幺蛾子?
想着想着,他又睡着了。
两天一夜的长途火车坐下来,哐当,哐当,就买个停的时候,相信只有任何坐过后世高铁的人,再来换乘现在绿皮火车,跑几趟长途,绝对会难以忍受这种枯燥与无聊,直至精神疲惫。
半个小时后,桑塔纳驾进上槐村,远远的已经能够看得到茶山脚下,那一片挂满了白幡,吹拉敲锣打鼓的陆家老宅。
下了车后。
首先是得要去灵堂祭拜。
按照规矩,会族中的女性长辈来替他们穿上孝衣。
陆阳是亲侄儿子,也是陆有智这老六一样的待遇。
等到把衣服穿好,那边老宅里面廋了一大截的陆阳她大伯娘,闻讯之下已经嗷撒丫子的跑了出来,抱住自己千里迢迢赶回来的四儿子嗷嗷大哭。
“儿砸,你可回来了儿砸,娘的命好苦啊!”
“杀千刀的,肯定是那个杀千刀的,把你爹给撞了,不然人好端端的,怎么就没了?”
“儿砸啊……”
一把眼泪,一把鼻子。
被她都浑不在意的抹在了自己儿子的背后衣服上。
陆阳看的直皱眉,连忙就溜了,先进去里面看看大伯。
他宁愿面对大伯的棺材,也不愿面对这个样子的大婆娘。
果然,
陆阳才刚走。
抱着自己儿子哭完了的大伯娘,抬起头来寻找那有出息的侄儿子的身影时,发现陆阳已经偷偷走了,顿时失望至极。
糟糕,发挥失常了。
刚才就不应该先抱着儿子哭,应该要先抱着侄儿子哭,只有这个有本事的侄儿子,才能帮得了她。
“娘,你说伢老子是被车给撞死的?”
“这不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