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过,甚至还组织村委开个会,等农闲时,召集村民们把路上的坑都填上,有条件的话,再买几车砂石给铺一层。”
“不过这肯定是治标不治本。”
“但今天听了你家老六在村里传的那些话,说是这路谁毁坏的就理应谁来出钱修,还说要修就得修水泥路,柏油路,不然没过几天,又得被大车给压坏,得到了很多村民们的支持。”
“我就在想,他应该不是跟你有仇吧?”
“那要不就是冲着后山那帮人去的?”
“不过现在也由不得他这大嘴巴了,他是发起人,但是现在闹得最凶的,却是其听了他这些话的村民,有很多家里有自行车或是有板车,赶场的时候想拉点自己在家里编的竹筐或者吃不完的菜去镇里面卖的换钱,都指望这条路能够好起来,刚刚就是已经闹到村委了。”
老村支书抿了一口茶水。
见陆阳没吱声。
显然还是在等他的下文。
于是就又笑道:“阳伢子你也不必有什么心理负担,我来就是想问问你,同意还是不同意修这个路,钱当然也不用你一个人出。”
“你要同意,那老头子我就上山再去问问茶厂的那帮年轻人,他们的那个车走这条路也走的多,肯定也想村子里的这条路能够好起来,不必像现在这样坑坑洼洼。”
“想必说服他们应该也理应不难,当然,前提他们可能也先要确定,你这个大老板会不会出钱。”
“等到时候,大家再一起坐下来谈谈嘛,该出多少钱,修什么路,是敷衍呢,随便整两下,还是把它当成百年大计来搞,到时候反正都会有个章程,不用急,阳伢子你说呢?”
陆阳当然不会急。
等老村支书把话说完,乐呵呵的就道:“我还真不能急,老村支书,你有所不知,我的钱都压在这个服装上面了,不等县里把自由批发市开起来,把这批服装卖出去,把资金回笼,我还真拿不出钱修缮这条进村的毛马路。”
老村支书豁然起身,并急道:“那可怎么办?这路可是拖不得了。”
陆阳上前去扶住他。
呵呵笑道:“老村支书你急啥?我话还没说完呢,这修路可是一个长期工程,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而距离县里自由批发市场的开业,也就还有不到大半个来月的时间。”
“老村支书你只管放心的去谈,只要山上那帮人答应肯掏钱,我陆阳决不甘于人后,他们出多少,我也出多少,而且保证一分不少。”
说到这里。
慷慨激昂完了。
陆阳又画风一转的道:就是这个钱可能要晚点到账,不过也没事,修路嘛,又不是一锤子买卖,完全可以先用筹集到的钱先修着嘛。”
“打个比方,他们的钱,用来修从茶山到我家的那一段路,先把这一段路给修好了,我的钱也就差不多到账了,然后我的钱用来修通我家到村口,再到直通国道的路。”
陆阳两手一摊:“老村支书你看,这就好比把一个工程分成两个分段来搞,一个搞上半截工程,一个搞下半截工程,这不就完美都解决问题了吗?”
老村支书听的直点头,感觉好有道理的样子。
虽然听着有点不对劲,但又挑不出毛病来。
“行,那我就去试试,你等我的消息吧。”
他也是个雷厉风行的性子。
得到陆阳的保证,有些急不可待,这就准备趁还没天黑要上山。
又瞅了一眼旁边自己的傻儿子,还在那里美滋滋的吃着加了点红糖的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