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听说有个词叫法不责众,万一要是这群村民待会失去了理智,把我们打了打死怎么办?那不白死了?”
“操,孬种,你就这么怕死啊,看你这点出息,别怕,他们没有这个胆子,不敢冲上来。”
“可是…那你腿抖什么?”
“我腿麻了,不行吗?”
“……那好吧,我也腿麻了。”
这帮混混们,显然被吓破胆了。
平时欺负人的时候,仗着自己人多势众,数他们最大声。
这回遇到比他们更人多势众,且愤怒的村民们,居然还老实起来了,仿佛是他们被欺负了一般。
陆阳见没人站出来,又重新大声质问一遍:“你们负责人呢?聋了还是哑了,装鸵鸟,是吧?”
这时老村支书走到他身旁,担心他激怒了对面这帮人:“算了,还是我来吧。”
“我是上槐村党支部村书记,叫你们的负责人宝哥出来,我现在代表上槐村村委,有事要正式通知你们,关于我村村民春三因工负伤的事情,你们本就要理应做出赔偿,若是继续耍无赖,拒绝沟通,我代表上槐村村委,有权决定,取消当初的合作,将这片山地重新收归村集体所有,勿谓言之不预,再给你们最后五分钟的时间。”
老村支书这段话,说的铿锵有力,看来也没少看党报学习。
对方一群混混们面面相觑。
虽然不明白“勿谓言之不预”这段话是什么意思,但总觉的好厉害,有点不妙的感觉。
“怎么办?”
“通知宝哥还有光北哥吧,他们应该也差不多商量好了。”
正在这时。
果然见到后面山上又下来两个人,正是那位被大家称为宝哥的人,还有光北哥。
两人来到众人身前。
隔着大货车与村民对峙,宝哥见到了站在村民们前面的老村支书与陆阳,皱了皱眉道:“你们这样做,有点不合规矩吧?谈赔偿就谈赔偿,用的着蛊惑村民,来大动干戈吗?”
说的好像不大动干戈有用似的。
陆阳冷笑。
然后后退一步,示意让老村支书先来。
因为是早就说好的。
老村支书也没推迟,往前一步,冲对面的宝哥道:“既然你们来了,那我就直说了,因为春三的这件事情,你们的推卸责任,导致现在上槐村的村民们对你们意见都很大,我身边的这位是陆阳陆老板,你们上次不是说,如果硬要你们赔偿,那你们宁愿退出吗?刚好,这位陆老板他说他愿意接手,买下你们在这个茶厂的股份,这样你们也好,我们大家都好,春三的医疗费也有了着落,这位陆老板说他会负责到底。”
“不行。”
“谁说我们要卖了?”
“根本就没有这回事,你们走吧,我们是不可能卖掉在茶厂的股份的,做梦吧简直。”
“我操,小子你是不是找死?敢抢我们的生意,信不信我让你白刀子进红刀出?”
被触及到利益,这帮混混们疯了,刚才还被愤怒的村民们吓得像小绵羊一样,这回又变成了像吃人的狼。
“都给我闭嘴!”
宝哥回头吼一嗓子,让他的小弟们都安静下来。
黑着一张脸。
看向对面的老村支书道:“老书记,这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