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苇宁闻言,反驳道:“我若不喜欢你,我会去汉南城找你。我若不喜欢你,我会几次对你说要你跟我走。我若不喜欢你,我会在你成亲之日挟持你。我若不喜欢你,我会在荒野和你……。是你将我当初说的话曲解,说什么我有喜欢的人。"
她字字铿锵,我竟无从反驳,只觉心绪复杂,怔怔立于原地,不知如何作答。
余苇宁的话语一字一句如石落心湖,我却也无法接受她的执念。大厅中的气氛瞬间凝滞,余夫人眼中闪过一丝无奈,而余将军也皱紧了眉头。
“苇宁,”余夫人叹了口气,语气中透着怜爱与无奈,“既然少主已有心仪之人,你为何还要强求呢?”
余苇宁闻言,冷哼一声,眼神中却藏着掩饰不住的愤恨与倔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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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紧攥着拳头,眼中透出难掩的失落,似乎隐隐还带着受伤的执着。“我只是想要一个公道,他拒绝我,却轻易许诺他人。我才不在乎他心中是否已有他人,我决定的事情,从未更改!”
我叹了一口气,尽量平和地开口:“余姑娘,你当初为什么不好好跟我说清楚呢?那时的我对你还有一些心动,只是现在我心里已经有了如月姑娘,我们也已成亲了。你现在对我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现在整个汉南城都知道我和她的婚事,我和你成亲,那如月姑娘怎么办?”
她怒视着我,声音微颤:“袁少主,你只想着她,那我怎么办?”
这话语如利刃刺入我的心,我默然无语,而她的眼神越发冰冷,似要将我冻在原地。余将军见女儿情绪失控,说道:“苇宁,袁少主既有心仪之人,并且也是你毁了人家的婚事,你又何必再做无谓的纠缠?”
“父亲!”余苇宁不甘示弱,转向他,眼中闪烁着倔强,“当年是谁撮合这桩婚事的?难道是我?我们的名誉可以任人践踏不成?”
余夫人无奈地摇头,叹道:“看来劝说也是无用。少主,这桩婚事暂时就从了苇宁吧。她对你是真心,不然也不会一再坚持。”
我知道此刻再多言也无济于事,心中虽无奈,心知与其再生波折,不如暂时顺从,再伺机脱身。此刻,我无比清楚,余苇宁执着于这桩婚事,或许并非因真情,而是她心中对南雀山名誉的维护。
数日之后,将军府开始筹备婚礼,消息在南雀山迅速传开。府中上下张灯结彩,绸带飞扬,仿佛每一处都被精心布置。余苇宁将我锁在客房,不容任何人接近,似乎生怕我再次逃走。
婚礼当日清晨,仆人给我换上一身红色礼服,服饰上金线银纹交织,显得华贵而沉重,我的心中却只觉束缚与不安。余夫人走来,温和地劝我道:“袁少主,苇宁或许有些顽固,但她对你用情至深。她虽任性,却是为你付出甚多。希望今日你能以礼相待,莫要伤了她的心。”
我只能点头致意,不再多言。
婚礼由南雀山地位最高的长老主持,他年过七旬,身姿挺拔,目光深邃,仪态威严。当他站起身,高声宣布婚礼开始之时,整个大堂安静下来,所有宾客的目光都集中在主位之上。
我身穿红色礼袍,缓步进入大厅时,心情复杂而沉重。余苇宁早已在主位静候,她一袭大红嫁衣,头戴凤冠,轻纱掩面,只露出那双坚定而执拗的眼眸。此时她姿态端庄,完全是一个准备步入婚姻的女子。
长老捧着香案,郑重其事地说道:“今日乃南雀山之喜,汉南少主袁念秋与我们余将军之女余苇宁,在此结为夫妻,天地为证,山水为约!”随着他的话音落下,鼓乐齐鸣,仪仗队吹打敲奏,乐声回荡在山城之间,整个南雀山被欢乐的氛围包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