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苇宁轻笑一声,毫不在意地说道:“爹,他明知婚约在身,却执意与旁人结亲,这岂能怪我?我之所以这么做,只不过是扞卫我们南雀山的尊严。”
余夫人叹了口气,眉宇间露出忧虑之色,柔声道:“苇宁,孩子,虽说你心意执着,但此事还是该三思而行,何苦如此逼迫人?若是传了出去,旁人会怎么样看待你?”
余苇宁并不理会,微微一笑,拉着我站在她父母面前,坚定地说道:“我已决定了,此事也无须多言。袁少主身负与我南雀山的婚约,无论如何,他也当履行。至于别人如何议论,我又怎会在意。”
余将军皱眉道:“苇宁,你可知这般强行为之,后果非同小可?汉南王岂会善罢甘休,大夫人更不会轻易作罢。汉南王倒是没什么,他本就与我们为敌。只是大夫人,我们可还不想得罪她。”
余苇宁目光沉静,似早已决意,冷然回道:“爹,娘,女儿自知后果会怎样,我到时也会给大夫人解释。但我这么做是要告诉汉南王那批人,我们南雀山绝不会任人践踏。这桩婚约,他必须履行,不仅是为了女儿,也是为了我们南雀山。”
我听着她的话,心头寒意愈浓,暗自思忖,看来就连她的父母也拿这个女儿没有任何办法,何况是别人呢。
余将军见女儿态度强硬,只是叹了口气,不再多言,摇头摆手让她带我先行退下。
余苇宁带我来到客房,一脸笑意地说道:“你瞧,我爹娘也不反对了。你如今也只得与我完婚了,也算是履行我们两个的指腹婚约。无论愿不愿意,你都只能认命了。”她眼中的笑意带着几分得逞的意味,仿若已然胜券在握。
我面色冷淡,不置一词。她见我还是不说话,也没有再说什么,便离开了客房。
我心里想,既然现在人已经身在南雀山,也只能随遇而安。只是内心最让我烦乱的,莫过于如今我与她虽无夫妻之名,却已有夫妻之实。说到底,也正是因为这个缘故,我才随她一路来到这南雀山。即便是现在回到汉南城,我也不知该如何面对如月姑娘。
正思索间,忽然一阵敲门声响起。我打开门一看,竟是余夫人站在门外。我立即上前行礼,恭敬地问道:“余夫人,不知找我有什么事?”
我将她请进屋中,她坐下后,温和地对我说道:“少主,我知道我家苇宁这一路上对你多有冒犯,让你受累了,还请你见谅。”
我连忙答道:“余夫人,您不必介怀,这些都不打紧。”
她轻叹一声,继续说道:“我家将军从小便盼望着有个男孩,哪知我却只生了苇宁这一个女儿。将军便把她当男孩一般抚养,从小便让她拜师学艺,舞刀弄剑,她的性情也因此像个男儿一样。我心中虽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