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羊昂起头奇怪地看着他。

于绣玉听着他胡说八道，心里的冲动倒是在这个时候莫名冷静下来了，她慢悠悠走过去，冷着张脸站在程临一面前，就这么不说话望着他。

程临一猝不及防看到妈妈，即使草莓老师已经告诉过他了，他还是身体颤了一下，“……妈妈。”

小主，

于绣玉冷哼一声，“现在，立刻，马上，跟我回去，今天别上学了。”

程临一有预感自己要被狠狠教训，所以不肯走，熬过一天也是好的，于绣玉至少不会在幼儿园里打他。

他不肯走，还死死牵着小羊的手，把小羊藏在身后。

于绣玉又说：“我数三下，别让我在幼儿园里不给你这位“大哥”面子。”

一边的草莓老师被这架势吓死了要，连忙小声说：“临一妈妈、临一妈妈，不要冲动，打孩子没用的，孩子还小，这个时候需要爱的教育，爱的教育……”

程临一吸了口鼻子，更害怕了。

于绣玉一肚子的火快憋不住了，这时候看见程临一身后的小羊不明所以地探出一个脑袋来，对着昨天对她非常好但此时明显很生气的妈妈，抿着嘴露出一个小小的微笑。

很小，很怯生生、甚至说有点讨好的一个笑，好像在说妈妈你为什么生气，不生气了好不好？那小心翼翼的样子给于绣玉都快心疼死了。

她蹲下身子，将她拉出来，“宝宝，难不难受？哥哥把你藏储物柜里了是不是？看你脏兮兮的，小花猫一样。”

小羊没点头也没摇头，乖乖靠在她怀里。

于绣玉心里又高兴又难受，高兴的是她认人了，对她也有反应了，难受的是她一来就被哥哥欺负了。

虽然于绣玉知道其实也不算欺负，两个都是小孩子玩闹，但是五岁的孩子还没有什么分寸，就像今天把她藏进储物柜里，如果储物柜里不是全密闭的空间，又或者是老师没有及时发现，于绣玉都不敢想会发生什么样的后果。

明明昨天才把她接回来……

她亲亲小羊的脸颊，又把她飞毛炸刺的小短发用手梳理了一下，才将人抱起来，低头对程临一说，“先跟我回去，回去再跟你好好算算。”

程临一耷拉着脑袋跟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