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家挨户搜查,不可无礼,也不可松懈。”
“是!!”
士兵们按照预定的计划,分组行动,逐一排查每一户人家,动作迅速而有序,既不失礼数,也不失威严。
李乘云将军则亲自带领一队人马,前往玉潭庄园附近。
……
杨蓁所料不错,此时,玉潭庄园内氛围也不大好。
周从武,这位曾一度权倾一时的皇族太子,此刻正在书房焦虑的踱步。
“主子,我看到那些军卒手中的画像,上面的人有些像您。”
周从武不知道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让皇帝查到泸水县。
“快!快准备!”他低声吩咐着身边的几个亲信,“我们必须立刻离开,否则一切都将毁于一旦。”
“是,主子!”
没多久后,庄园的后门悄然打开,一辆不起眼的马车正等在那里。
杨蓁和李乘云对视一眼,现在就看他出不出来了。
“这可能只是障眼法,让人盯死了出来每一个人,我看庄园后面同泸水河,小心他们走水路逃跑。”杨蓁说道。
李乘云:“放心,我一切都安排好了!”
……
没一会儿的功夫,玉潭庄园好几个门都有出发的马车,停在泸水河的几艘小船也悄然动身,李乘云的人被分散了不少出去。
星川却一直没传来信号,杨蓁也只能继续守在原地。
直到一个时辰之后,一个推着泔水桶的跛脚老倌从后角门出来,身后还跟着画成一个点的星川。
这变装,要不是有星川,估计她都要看走眼了。
等老倌走远了一点,杨蓁才不紧不慢地跟上去,此时并不是合适的时机。
一直往县城东边走,杨蓁担心有人来接应,便在下一个拐角的地方,快步上前,从后面将周从武打晕,然后推进巷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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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跟着杨蓁,穿着便装的军卒,迅速走了进来,“杨大人,我们该怎么做?”
“脱掉他外面的衣服,换上你们的衣服,两个人架着他走,假装喝醉了酒。”
“是!”
……
为了不引起旁人的注意,杨蓁拿出一小瓶酒,倒在几人身上。
等人离去之后,把泔水车推到巷子里面藏起来,才远远的跟在周从武身后。
杨蓁不知道的是,她离开后没多久,几个和尚大打扮的人,就冲了进来。
在一个角落里翻到泔水车,却没有找到周从武的时候,大白天,无数的烟花窜起来。
没一会儿的功夫,整个大街上都是成群结队搜查的人。
……
县城驿站。
几个衙差看着楼下成群结队的人,心下一慌,“杨大人,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就我们几个,根本不是这些人的对手。”
杨蓁心中其实已经有了主意,“你们等我一会儿!”
离开酒楼之后,杨蓁从空间里翻出几身衙差衣服,还有镣铐,用包裹装着,拎回来。
“过几天,从蓟州有几个犯人要押到大理寺受审,你们装作蓟州的衙差,押着‘他’这个犯人上路,应该能躲避那些人的追踪。”
几个军卒对视一眼,觉得这个主意可行。
“等会就出发,我会一直跟在你们身后,不用担心。”
……
夕阳如血,几个衙差,背着官凭路引步伐沉稳地走在官道上。
前方押着一个男人,戴着镣铐,脚步蹒跚,衣衫褴褛,头发凌乱不堪,脸上满是污垢,几乎看不清本来的面目。
周从武被杨蓁扎了针之后,口不能言,浑身酸软,眼神中既有绝望,又似乎隐藏着某种不屈。
自离开泸水县,官道上出现了好几伙黑衣人,三五成群,又行色匆匆,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
然而,这些黑衣人虽然经过狱卒身边,却都没有多看一眼,仿佛他们只是这官道上的普通过客。
很快又来了一伙黑衣人,领头的人还特意停下脚步,瞥了一眼被押送的犯人,但只是片刻,便摇了摇头,继续赶路。
完全没有意识到,他们要找的人,正是这个看似邋里邋遢、毫不起眼的犯人。
周从武看着部下一群群的离开,从满心希望,到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