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湘欢倒是睡得很香甜。
她原先在账房有一个很忠心的眼线,周婉儿查账的第一日,便来给她传信了。
“奴婢依着少奶奶所言,已经把家里的亏空,所有的账目全都摆到了台面上去,那位少奶奶看了之后脸都吓白了。”
沈湘欢欣赏着她的新丹蔻,饶有兴致的听着。
管事的又说,“今早她又去了,眼下被人堵在了门口,还没有散,且有得闹呢。”
沈湘欢哼了一声,“江御林不是说,他的周婉儿是个不图金银利益的高洁人么?我倒要看看,她要怎么管着这一大家吃饭!”
看看她是喝露水,还是喝西北风。
“那周婉儿为了管家的权,不惜用她的孩子来作戏,可见是个心狠手辣的。”含珠道。
沈湘欢点头,“可惜呢,江御林还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
“如果有一天他知道了,是不是要气得半死。”
很快,这一天就会来临。
周婉儿费尽心机,终于得到一个入不敷出的江家,她手上没有钱,又怎么过啊。
“对了,江家库房里的东西,还剩下什么,你只管叫其余的人拿去给那些没发月钱的丫鬟婆子,总归都是欠人家的。”沈湘欢吩咐。
她就是不给周婉儿多留下一个子。
真正的好戏刚刚开场。
“是。”管事的人点头,“少奶奶放心,您往日待我们好,我们都知道怎么报答您。”
……
院子里。
周婉儿根本平不了场面,后面还是她的丫鬟去叫了府丁过来,才把她解救出来。
她精心装扮来撑场面的衣裙妆容全都脏了,狼狈得很,最后也只能落荒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