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远鸿的罪证。”
吴志文脸色瞬间煞白,“先生,可不敢玩笑。”
好好一个商人,管官场的事做甚?
吴志文抹了一把汗。
“贪污受贿、强占田地、买卖人口,管不管?在您的地界洗钱管不管?您若是不管,我便越级状告了,到时,您怎么样也要落一个监管不力的罪名。”
闻松对待吴志文的风格和跟邱礼、林驰谈判的时候完全不一样。
他现在的话,直接又刺耳。
刺激着吴志文的良心,又威胁着他的怂胆。
吴志文此刻的脸色比方才还要白。
在听到买卖人口时,他就已经呼吸一滞,有了怒气。
在听到“监管不力”时,更是又惊又怕又怒。
闻松的话,正适合对付他这样有良心但胆小的官员。
只有把“不查、不弹劾”的后果说得比“查、弹劾”更大、更严重,才能真正动摇他内心的决策。
果不其然,吴志文道:“若这次不能一举拿下,后患无穷。”
闻松赞同,语气放缓,“所以要看知府大人您的决策了。”
和劝邱礼时的话异曲同工。
都是点明重要性后,再将抉择推给对方。
一步一步引导。
“搞!”
犹豫了好几天,没有做决定,就是怕证据不足,被反将一军。
而今,证据有了,再被贤愚先生这么一推,摇摆不定的心一下子坚定了下来。
犹豫不会永远持续。
甚至在开始犹豫的那一刻,心中的秤就已经有了偏向。
最后的答案,不过是一念之间。
而这一念来的早与晚,只在是否有外界的因素助推一把。
闻松在这次事件,三次谈判中,充当的都是助推的角色。
因为他们本来就举棋不定、疑虑重重,才会容易被说服。
吴志文当着闻松的面,将信拆开,一封一封细读。
越读,心越寒,怒火也就越盛。
“岂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