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南家有危险的,只有质子这桩涉及北漠的陈年旧案。
这可不是面子问题,而是两国大事。
即使死的,是一个不受喜爱的北漠王子。
如此,截下证据,就更为紧要了。
南叙之接着道:“想了想,老大还是不能动,免得引火烧身,触了逆鳞,真惹怒了他,鱼死网破。”
南胥微微点头,并未言语。
是否要对晏安下手这点,父子俩不谋而合。
“还不清楚她手上的证据到底是什么,不管如何,要先将那随从拦下,抢占先机。也好给老大警告,让她不要轻举妄动。”
到时,关于连丰质子案的证据没了,即使裴光济再信任晏安,也是口说无凭,纯属臆测。即使他要派人重审此案,也会给他们充足的时间,想出对策。
南胥挑眉,“若是她不惧呢?”
南叙之看着近在咫尺的宫门,没有再说话。
父子俩一直走到宫外,才道别分开。
没走几步,在马车旁候着的小厮快步上前,“方才传来消息,徐夫人的一个丫鬟,前几日曾一日出宫两回……”
南叙之抬手,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转头对南胥道:“计划有变。”
南胥眉头紧皱,“这是在拉我们下水。”
南叙之思忖了会儿,“那就更不能做什么了。”
借刀杀人,杀携证据归京的随从。
徐贵妃派出去的人,左右也打不过晏安身边隐藏的禁卫的。是以,晏安的性命暂且无虞。
南叙之如是想。
翰林院设在宫外,与深宫一墙之隔,进出方便,南胥和南叙之分别后,往翰林院的方向走。然而,没走几步,便停了下来,调转了方向,走回了小南府。
南胥甫一踏进府邸,就唤来了心腹。
“拦截阿茶。”
南胥直接命令。
南叙之以为徐贵妃的人能轻易解决归京随从,是因为他并不知道,“随从”并不是普通人。
对方一愣,“阿茶?”
南胥垂眸,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