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进到汴京城中的并非大批方腊余党,而是燕青及方腊的二公主银芝等少数几人。
情况随即奏报给徽宗赵佶。赵佶心里也纳闷,京师中如何出现了方腊余党,为首的还是自己亲书赦免了的燕青。
当时,宋江征剿方腊凯旋而归,正在汴京南郊歇马,徽宗遂招来宋江,询问情况,方知燕青深入方腊老巢帮源垌,立有大功、只是在返京途中,不辞而别的情况。徐秉哲没想到,今天在杏花楼前,亲自碰上了燕青。徐秉哲暗自庆幸自己命大,没让燕青给一剑砍了;假若当时让燕青一剑给砍了,也就砍了,又能怎么样呢!他手里有太上皇亲笔赦书,谁能把他怎样?!
如此一想,徐秉哲心虚了许多,低声答道:“回明妃娘娘的话,小的实不识得燕将军。”说毕,徐秉哲遂又向燕青一拜道:“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冒犯燕将军了。”
燕青哼了一声,没有搭话。
李师师道:“不知者不怪。徐大人,你的部下前来杏花楼征收金银,可是你派来的?”
徐秉哲赶忙推脱道:“非也,明妃娘娘,非是微臣派来的,实是上官王时雍派来的。”
李师师道:“不管是谁派来的,总之是开封府的御林军。徐大人,朝廷有难,妾身自当尽绵薄之力。金子、银子有,在那里,你自己看。”徐秉哲转首又去看那两箱子金银,眼中放出金子般的光芒。
李师师接着说道:“开封府依朝廷之令,征收金银,实属应该,只是你开封府将领不该威逼妾身。妾身虽出身卑微,然却是太上皇赐封的明妃,你开封府一个小小的提辖官便要妾身之身子,将置太上皇于何地?将来太上皇回来,妾身是奏告还是不奏告?妾身若是奏报了,你开封府将承担什么样的责任?依太上皇之身份、权力,处置不了你开封府?”
徐秉哲见说,吓得噗通下跪在地上,高声辩解道:“回明妃娘娘,这个情况臣实不知,万望明妃娘娘恕罪。”
旁侧燕青愤然说道:“那厮已被本侍卫给杀了!”
徐秉哲高声叫道:“杀得好!若本管得知,也要杀了那厮。”
李师师道:“徐大人请起。此事就算过去了,那两箱子金银,徐大人可令兵士们抬走。”
徐秉哲闻言一惊,想都没想就答道:“微臣不敢。”
“何故不敢?”李师师问道。
徐秉哲心想,没错,是圣上派俺来搜索金银的,上官王时雍也向俺透露,可以向李师师征收,但李师师毕竟是太上皇的行首,人家之间关系好着呢!再说了,太上皇和圣上乃是父子关系,太上皇的面子,圣上不可不给,到时候,人家父子和好了,我成罪人了,追究其我的责任来,就没人给我说话了。正因为如此,徐秉哲不敢抬走李师师大厅中放着的两箱子金银。
李师师笑了笑道:“徐大人,目今正是朝廷危难之际,假如满足了金人的要求,即刻保得汴京不失,这点金子银子,不算甚事,你也是奉命行事,只管抬走便是。”
李师师如此一说,徐秉哲又动心了,转首看向那两箱子金银。徐秉哲在心里权衡着利害,琢磨着该不该抬走那两箱子金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