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榆扭头对着那边嚷嚷了声:“抢什么抢,厨房好几箱呢。”
几人顿了顿,接着抢的更猛烈了。
瞳榆努努嘴,刚要说话就被一朵玫瑰花盖住视线。
是朵娇艳鲜红的玫瑰,晶莹剔透的雪花像是空中飘摇的羽毛,慢慢的、缓缓的、降落在玫瑰花上。
渐渐的,就覆盖成一层薄霜。
红与白的极致,是冬日最浪漫的诗篇。
祁钺睫羽覆了层雪,温柔低声:“瞳宝,平平安安。”
平安夜,愿你我皆安。
室内
祁魇没好气:“你们几个真能造啊,佣人刚拖好的地。”
沈澜哥俩好揽着他,“哎呀火气别那么大嘛干爹,看你这满脸皱纹。”
祁魇吹胡子瞪眼,“滚滚滚。”
瞳榆怀里塞着暖宝宝,手上捧着姜茶小口小口喝着。
厨师做了好几种糖苹果,红彤彤的,入口脆甜脆甜,清香四溢。
沈夜端着热茶喝,黑眸略过这里的每一处。
都是妹妹生活的痕迹,也有二弟三弟的。
如今门口是他换的鞋,沙发上有他的外套,佣人给他准备了房间。
沈夜这么多年,不论什么节日,都是在夜居,如今到了这陌生地方……
挺好的。
心安即是家。
仄而勒恪叼着个苹果出来,是没有经过加工的纯苹果。
瞳榆嘴里塞着苹果蛋糕,指着桌面支吾:“师父,师父,这……”
仄而勒恪瞅了眼,直接把瞳榆一整个苹果蛋糕端走了。
瞳榆炸毛了:“啊啊啊我是说糖苹果,不是让你抢我蛋糕!”
祁钺拿起一块苹果,靠在沈夜的身边。
沈夜没有丝毫抵触情绪,嘴角始终浅浅弯着。
祁钺挑眉:“这么开心啊大舅哥。”
“嗯,妹夫。”沈夜不紧不慢回了句。
祁钺啧了声,虽然的确是妹夫,但沈夜叫出来总感觉怪怪的。
他朱唇轻启,缓缓咬下一口苹果。
看似咀嚼,其实是在和沈夜谈事情。
祁钺道:“仄而勒恪在上个星期将人放了,如今已经回了f国。”
沈夜眸色一深,“近两个月,我有在和f国那边的家族联系,似乎也不是没有攻破点。”
祁钺眉头稍稍舒展,“有攻破点就好,大舅哥这么擅长,那些人就交给你了吧。”
沈夜侧目看祁钺。
祁钺垂眼痞笑,颇有些玩世不恭,“咋了大舅哥,我不能吃个软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