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着小因,快步往楼梯口而去,“走。”
他们这样,瞳榆反而不怕了,阴冷着眸光走出来,抬起手腕。
祁钺说过,银镯里的针不致命,戒指里的短针才致命。
瞳榆眯着眼,指节对准小因的后背,毫不犹豫摁下了开关。
短针细到什么程度呢,细到肉眼根本辨别不了,只能拿放大镜。
大因根本没发现,只顾着拽着小因往顶层跑。
而小因,后背在被短针刺入的瞬间,僵直了一瞬。
顶层,天台。
索耶指骨瘦削,五指成鹰爪,死死掐在仄而勒恪的脖颈,青筋一鼓一鼓。
仄而勒恪瑞凤眼冰冷,修长大掌死死攥着索耶的脖颈,指尖泛白,牙咬的咯吱响。
两头野兽在深渊中撕咬,誓要将对方置于死地。
黑与白交错,在天之下,在地之上,银发与乌发癫狂飞舞,撕扯,怒吼,扭曲,空气中弥漫起浓重的血腥味。
此刻,他们早已听不见外界的声音,只有彼此间的呼吸和心跳声在耳边回荡。
对上彼此裹满恨意杀戮的眸中,记忆突然被撕扯,渐渐忘了窒息感。
麻木了。
记忆好像回到那个教堂。
钟声绵长,彩窗下的阳光溢彩,白袍圣洁。
男孩坐在台阶上,捧着书神色恹恹。
“师弟,你在干什么?”小小一只的仄而勒恪坐过去,看到书名哈哈大笑,“怎么还在研究这个,师父已经教我下下卷了。”
男孩皱眉,拿起书转身就跑。
“哎哎哎!”仄而勒恪赶忙跑过去,“你别跑嘛,我教你,只要你叫我一声师兄。”
“不叫不叫我就不叫!”
教堂的童年回忆固然美好,那也只是回忆。
索耶眼球猩红,对着仄而勒恪吐息:“想见师父和白璇的遗体吗?”
仄而勒恪呼吸一滞。
下一秒,松开了手。
他死死盯着他,紧逼追问:“师父在哪?”
索耶仰天大笑,眼角泛起皱纹,泪花闪烁。
他道:“我死了,他们的遗体也会瞬间毁灭,连渣都不会存在。”
仄而勒恪眼窝鼓着,嗓音嘶哑:“我真的不理解,师父为什么要收你。”
“呵呵……”索耶自嘲一笑,“我也不理解。”
他本就没有天赋,为何要逼着他学,又要让他生存在师兄的卓越光芒下。
“神主!神主!”